车子飞快的开了过来。
车内。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齐竟尧死死的抱着书兰,怀中的人儿脸色灰白如死,毫无生息,血拼命的往外流着,可他不知道她伤在哪,他不敢乱碰她,只是抱紧着她喃喃着:“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她不可以死,他好不容易要得到她了,她怎么可以死?
“开快点,快啊。”齐竟尧朝司机吼道。
“尧哥,已经到市区了,前面都是行人和车啊。”司机无奈的道。
“那就撞过去。”
“这个,尧哥,这是白天啊,就算警察厅里有熟悉的人,也不好办的。”
副驾驶座的人道:“尧哥,我看这个女人没救了,你瞧她身子都软了,脸灰得跟死人一样。这世上好女人……”声音嘎然而止,只因齐竟尧用手枪对准了他。
“谁敢说她死了,我就马上毙了他。”
车上所有的人都不敢再说,同时被齐竟尧脸上的狠劲震住,他们也算是国内黑道里混久了的杀手,自结识这个齐竟尧只忌讳他是欧美黑手党教父义子这一身份,一直认为他只是个沉默有着几分斯文气息的人物而已,没多大作用,如今,他脸上的杀气,那可不只是表演而已,这样的杀气,除非是杀过很多人,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有。
五日之后。
秦宅。
“这些录像都是真的?”秦父指着桌上的录像,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妻子依然冷漠的脸。
沙发上,唐父也坐着,身子依然单薄,脸色却已没有以往的苍白,只是望向带子的目光充满了痛楚。
“带子是我寄给你们的,你说呢?”秦母冷笑:“可惜她不在,要不然看着她的女儿被我折磨至此,不知道该有多心痛。”录像带里放着的是她对唐书兰和秦韩所做的一切。
“你还算是个人吗?”秦父知道妻子做得很过份,却不知道竟然过份至此。
“那你们呢?我不是个人,你们是个人吗?”秦母问得很平静,渀佛说的不是她的事,可也因为平静,更让她脸上的冰冷显得森寒。
“我们是错了,可,可孩子们是无辜的。”
“然后呢?”
“我这些年不是一直在赎罪吗?”他什么事都随她,不管她做了多过份的事,他都当没看见,她的一些背景,他不是不知道。
“怎么赎罪?撞上我在交易军火或是杀人时,偷偷放一马?”
“今晓?”秦言面露痛苦:“那时,我们都年轻,都……”
“是啊,年轻,”秦母轻喝了口茶,像是在谈论着天气般:“所以可以用一千块打赌谁能得到我,用下药的方式玩弄我,用感情欺骗我,再用结婚来弥补我?”
“我们错了,今晓。”唐父脸上满是对秦母的忏悔,是对女儿的愧疚,他和秦言身为军二代,有着所有纨绔弟子的陋习,十七八岁时,生活更是荒唐离奇,他们属于高层,接触到的生活是富贵奢华,多的是酒池肉林之地,为此荒唐过好多年,直到入了军营,一切的陋习才得到了改变,可那时为时已晚了。
“谁说你们错了?”秦母笑得潋滟,笑得冰寒:“没有你们,也就没有我陶今晓的今天,不是吗?或许,我得感谢你们。”
“今晓,你要怎么对我们,我们都能接受,但你截下的那批军火关是深幻(唐父)和思虞(唐母)用生命换来的,他们为此做出了很大的牺牲,这批军火更系着国家的荣誉,你必须交出来。”秦父道。
“怕了?秦言,你立下了军令状,若是那批军火出了一点批漏,你便接受最严刑的处置,我就想看看他们会怎么处置你才想方设法的得到了那批军火。”母亲轻笑,一点点的,最终变成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
秦父和唐父则是痛苦的闭上了眼,每个人都年轻过,每个人都犯过错,而他们的错,却不能让人原谅,也因为这样的错,改变了他们四人的一生。
此时,一名暗影突然出现,在秦母身边低咕了几句。
秦母站了起来,冷说了句:“让所有追随我的暗影都上五号据点。”
“是。”暗影消失。
秦父和唐父并不惊讶于暗影的出现,像是早已知道般,他们一个是有名的情报员,一个是上将,自然早已知晓秦母拥有自己的组织,组织似乎很强大,可也仅此而已。
见妻子要离开,秦言问道:“你要去哪?”
秦母冷冷一笑:“暗影已经没有我的立身之地了。”她小看了秦韩的能力,没想到才几天而已,他便来了个让她措手不及,想来不出一个月,连ace也将会易主。
“什么?”秦父和唐父具一愣。
“至于那批军火,秦言,除非你把我杀了,要不然休想得到。”说罢,秦母转身离去。
而就在秦母走后,二楼的尽头,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他一半的身子影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身影却给人一种孤寂和冷的感觉,半响,他走出了阴影。
是秦韩。
也不是秦韩,就是一副俊郎的外表而已,高大修长,五官帅气而冷峻,一身的正装合着他疏离的气质使他看起来遗世而沧桑。
他的眼底,不再冰冷,还是一种暗沉。
暗影和ace他都必须得到,只有站于巅峰,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往后,所有的一切,他都要抓在手里。
这是秦韩在心里发下的誓言。
一名银色面具的暗影出现,俯耳在侍候在一边的暗影嘀咕了几句,后者先是愣了下,便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