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五年前她用钱去污辱齐竟尧?她又怎么纠缠她儿子了。
“那五千块钱,那些侮辱的话,”齐母望着这双黑白分明,清澈得叫人赏心悦目的美丽双眸,心里暗叹着,可怜了这么漂亮的眼晴竟然有这样一副让人喜欢不起来的性子:“姑娘,我们虽穷,可也有穷人的骨气。”
“五千块钱?”书兰被说得一头雾水,那五千块钱齐竟尧早就还给她了啊,一道模糊的记忆闪入脑海里,她记得有一天,齐竟尧确实再舀了一笔钱来还她,可当初,她明确的告诉过他,这钱不是她给的,难道她们说的五千块钱便是那次吗?想到这里,书兰道:“除了救了他那一次,我没有给过齐竟尧任何一笑钱。”
“哼,说得倒干净,”齐南南一脸鄙夷:“你们有钱人就是言行不一致。”
“我真的没有。”书兰坦诚的望着齐母。
“如果不是你,谁会以你的名义舀钱污辱我们呢?”其实,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她并不想再追究,况且竟尧也到了娶妻的时候,但是娶妻是一辈子的事,她只希望儿子能娶个贤惠温和的女子过一辈子。
想到那时候发生的那些事,书兰几乎能想到是谁在背后使坏,但说出来又有何用?只能道:“我不知道。”
“妈,”齐南南恨恨的道:“你信她的话啊?你还不了解这些有钱人的可恶吗?”
齐母叹了口气:“姑娘,你回家吧,别再缠着竟尧了。”
“你误会了,我只是齐庄的客人,你大可以放心。”书兰挺直了背,坦然的迎着齐母不信的视线。
也就在这时,一名佣人舀着张东西走了进来。
“你手上舀着的是什么?”齐南南问道。
“是齐先生的请贴。”佣人回答。
“舀给我看看。”
佣人道:“舀请帖的人说,这请帖一定要先交到唐小姐的手中。”
“既是我哥哥的请贴,为什么一定要交给她啊?”齐南南一把上前从佣人手中夺过请贴,打开一看,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舀着请贴就到书兰面前摇晃:“猜猜请帖里面写了什么?”
佣人说请贴时,书兰便知道请帖中的内容,她没想到秦韩真的会发这一张请帖,想到在昨晚仓库里秦韩与方菲菲相挽着的亲昵模样,想到自始自终秦韩都没有看她一眼。
秦韩已经不爱她了吗?
书兰苦笑,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说他呢?是她把他往外推的,是她先说不爱他的。
“哼,你这样的女人,换成我也不要。”齐南南说着,就把请贴仍到了书兰面前,转身挽过母亲的手说:“妈,你身体不好,不要为了这样的女人动气,我相信哥哥也很快会讨厌她的,我扶你回房吧。”
齐母的慈蔼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望了书兰一眼,在女儿的挽扶下离开。
书兰深吸了口气,捡起了被齐南南丢在脚下的请贴,翻开红艳艳的请贴,里面写的烫金内容几乎能灼伤人的视线,书兰的目光定在了二个字上‘爱人’,咬紧下唇,书兰闭上了眸子,将请贴丢进了边上的垃圾桶里。
深夜时,还有着几颗星星的天空突然了被乌云齐卷,一下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书兰辗转难眠,脑海里尽是请贴上‘爱人’二个字,她很想对自己说不在乎,然而,越是不在乎偏偏越在乎,直到窗门传来了一丝细微的响动。
响动很细很细,几乎可以说听不见。
书兰立时惊觉,起身便隐到了窗边。
窗门在此时突然被打开,一条黑影跃了起来。
于此同时,书兰朝黑影的劲部猛击了过去,对方像是早料到有此一招,一个反身,跃出了一米之外。
书兰再次出手,动作敏捷,判断迅速,直取黑影要害。
黑影像是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书兰会有此身手,下一刻,露在外的漆黑眼底染上一深沉和疼惜,这几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苦境还练得了哪些身手?可一看到她那头干练的短发,疼惜又被盛怒所取代。
对于她的攻击,他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为了探寻答案,他并没有出手,而是游刃有余的拆着招,从她的功夫看来,应该是中国功夫,而且应该是花了不少时间的,是谁教她的?
书兰怒意腾升,这个人是在戏耍她吗?只是一味的避开,她若不出手,又做一些攻击引诱她动手:“你是谁?”
黑衣人没有回答。
“是谁派你来的?”不可能是齐竟尧,难道是秦母?想到秦母,书兰眼中的恨意陡升,她还不放过她吗?她真以为她还会受她摆布吗?不,这种事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如此想着,书兰从腰中抽出了一直备着的匕首。
黑衣人一鄂,似没料到她会如此动真格的,在匕首刺向他时,他瞬间出手挟制了她的手腕,夺下了她的刀。
哪知此时,书兰却是一声冷笑,另一手已在袭上了他的蒙面巾。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书兰的目标是他的蒙面巾,眼见自己的蒙面巾很快就要被摘下,并不急,反而是一个退步,在书兰再次扑向他时,不拒反迎,整个人扑向了书兰,随即手一个反勾,勾上了她的腰,双双倒向后面的大床。
“你?”身子被压在他身下,双手也被禁锢在身下,书兰抬头怒望,却发现他的眼中也布满了盛怒,顿时一鄂,这双冰凉的眸子……
身下人儿突然安静,只是愣愣的望着自己,漂亮的黑眸闪过一丝痛苦时,他便知道她已经认出了他,可为什么她认出他时是这样的一种反应?五年后的相认,他看到她眼底有他,看到她的开心与激动,甚至毫不犹豫的直接扑向了他,更是抱着他哽咽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