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莫将炸虫往乌炯那边推了推:“我觉得应该好吃,你尝尝。”
炸虫只放了薄薄的盐花,却散出了惊人的香气。
乌炯:“你也吃。”
简莫夹了一条,轻轻咬了一口。
虫有种类似松柏的清香气,又有蜂蛹的味道,吃起来特别酥香。
简莫将虫子咽下去后,忍不住说道:“炸着吃真好吃,白天烤着吃有点浪费了。”
乌炯:“这是我们部落的传统项目,每个小孩都吃过烤虫子。”
他脸上露出一点怀念的神色,简莫手指一动:“小家伙们的限定项目?”
乌炯:“是,一般人不跟他们抢。我很久没吃过这种虫子了。”
简莫给他夹了一筷子:“那你得多吃点。”
干吃有点不过瘾,简莫站起来,去架子上翻之前的果酒。
他没拿雪珠果酿的果酒,这个太香甜了。
吃炸虫,就得配那些比较刺激的酒。
他专门拿出一小坛酒精浓度比较高的酒,问乌炯道:“喝点?”
乌炯的回答是把温酒的陶罐放到了火塘上。
两人本来就有挺多话聊的,喝了热酒之后话不由更多了。
简莫跟乌炯说他的童年,说那些漫山遍野跑的日子。
乌炯也说他两位父亲还在时的模样——他两位父亲高龄才生下他,现在已经去世了。
乌炯说的时候,简莫眼前总浮现一只胖乎乎的小白狼在外面跑动的画面,就像前段时间肠胃炎在家住的小胖狼舟岛一样,脸上浮现了笑意。
两人喝酒喝到挺晚,因为喝多了,简莫睡得还格外沉。
第二天被喊醒的时候,简莫躺在被窝里,看着天花板,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舟浮推了推他的肩膀,又喊了一声:“简莫,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唔。”简莫的眼珠子转了转,视线落到舟浮脸上,头有些疼,“你说烧玻璃的事情?”
舟浮拉着他两只手将他拉起来:“对!昨天烧的玻璃全都失败了,一窑的黑沙,现在烧成了乱七八糟的玻璃块!”
简莫揉着额头:“我们从金拓部落带回来的黑沙?昨天烧玻璃了?”
“对啊,你不知道吗?”舟浮强调,“烧出来一团团的,压根不成型,看着可奇怪了。”
简莫还真没注意:“忘了,我去看看。”
舟浮抓起堆在被褥一角的兽皮袍子给他:“你先穿上外衣。”
简莫爬起来,揉着脑袋跟舟浮下楼。
一楼的火塘已经生起来了,可能因为乌炯不在,生好的火又被灰盖住了,只留下一点带着橘红光芒的炭。
用来烧水的陶锅搬到了一边,上面冒出来点水蒸气——看来水已经烧好了。
简莫扫了一眼:“乌炯去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