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轻叹了口气,合上了箱子,感慨道:“如此勇猛的悍将,可惜做了叛军,若未叛大汉,哪里轮得到我来做这个军司马!”
“有勇无谋,狂妄自大!”
许小丑对于马翀却是十分的不屑,对于这种武力值拉满,智商为负数的家伙许小丑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当时的那种情况,若是许小丑被抱住双腿,许小丑第一时间一定不是先解放双腿,而是先将能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人搞定再去解放双腿。
孰轻孰重都分不清,算什么悍将!
赵煜听出了许小丑的不屑之意,轻笑了一声并未就此问题讨论下去。
许小丑近日的不满赵煜十分清楚,但此时除了许小丑之外赵煜找不出第二个自己能充分信任且可以担当自己贴身保镖的人了。
韩玄和董平二人率兵打仗可以,但贴身保护就少了那一分的细心和责任心,只会往前冲,不会回头看。
赵煜认为这是当保镖的大忌,所以二人选不得。
许大丑则是身受重伤,此时就连病情都还未稳定下来,听说还时不时的会高烧,但好在身体素质强悍,硬生生的扛过来了,不过断臂之痛,估计会使这个汉子沉寂一段时间。
赵煜打算在回京的路上把许大丑放回许家村修养一番,毕竟在那里他有一个厉害的老爹,且还有妻子孩子的陪伴,等许大丑彻底过了断臂这一关,彻底接受自己断臂的事实之后,赵煜还对许大丑委以重任,毕竟计划都做好了,现在只等一个时机就要开始实施。
“见过军司马!”
辎重营的军侯前来拜见赵煜,身后则是跟了两名手捧厚厚账本的账房先生,看这模样应该是已经将粮草辎重清点完毕,现在就等他这个军司马来过目了。
赵煜走入辎重营大帐之中,直接在主位的矮几之后坐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优哉游哉的喝着,对于跟着进来辎重营的三人不理不睬。
“这是账本,请您过目,若无问题则可禀报左将军处拔营归朝了。”
辎重营的军侯谄媚的笑着,虽然姿态摆的很低,但是赵煜还是有些不舒服。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高高在上的坐着品茶,一个头略显白丝的中年人脸笑的像朵绽开的菊花一般在旁边伺候着,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令人觉得不舒服。
赵煜将茶杯放在矮几之上,手指轻轻的叩了叩桌子,并未接过账本,反而是冲着营帐中弯腰等着被检查账本的账房先生开了口。
“汝等可知我做军司马后的规矩?”
“属下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两名账房先生不卑不亢,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显得十分庄重。
“我呢,年龄小,想的也就很简单。”
赵煜一边笑,一边从许小丑的腰上抽出腰刀,展示了刀的锋利程度之后一边把玩着刀子,一边继续说道。
“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由此可见粮草对于兵马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事物,兵马对于大汉又十分的重要,所以粮草对大汉就更重要了。”
赵煜将刀尖一点一点的戳进了矮几的桌面之中,对身边依然谄媚的辎重营军侯视而不见。
“所以,若是有人在粮草和辎重上动手脚,那么就是在残害大汉军卒,残害大汉军卒的人,一定是我的敌人。”赵煜故意的顿了顿,说道:“刚才我在一辆车的一口箱子中看到了最近我的一个敌人,他叫马翀,被我一刀砍下了脑袋,因为他残害了大汉的军卒和百姓,所以他掉脑袋,活该。”
赵煜眯了眯眼睛,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刀,说道:“不知三位的脑袋还想在脖子上待否?”
辎重营的军侯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不过依然嘴硬道:“属下可不知军司马说的是何用意,我等忠于大汉,忠于朝廷,怎会做残害大汉军卒之事呢?”
“好!”赵煜突然站起身来,一把从辎重营军侯的手中将账本夺了过来,说道:“既然军侯如此笃定这账本未错一分一毫,那本官就要开始查账了,若查实了有漏记、未记、对不住帐的,那请军侯也如同今日的本官一般的爽快,将人头痛快的给本官送来如何?”
那军侯身体抖得像是筛子一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赵煜的话。
“回禀军司马,我二人还未共同将账本核对,可否请军司马宽限半日时光,我二人核对账本之后再进行清查?”
终于还是二位账房先生之中的一位开了口,一开口就找到了理由拿回账本再改一改。
“当然可以,这毕竟是关乎到三位的人头。”赵煜将账本放在矮几之上,说道:“不瞒三位,这辎重营之中也有我的人,三位核对账本之时可要慎重,若有令我觉得不实之处。。。。。。”
赵煜剩了半句话没说,起身带着许小丑往外走去,经过瘫软在地的辎重营军侯之处时,赵煜手中把玩着的刀好巧不巧的划过了他的脸庞,在辎重营军侯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