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任好冷笑道:“如此你怎么不死在那里?”
瑄分尘道:“我死了,你心疼一回就完了。”
姬任好一脚把他踹下床,瑄分尘挪得快,翻身滚在地上。姬任好道:“我以为雪山隐者是本能发慈悲,没想到是点化我来着,我倒想问问你怎么处置他们,嗯?你来说?”
瑄分尘叹道:“你的心太硬,我怕你不得好死。”
姬任好大怒道:“我夙兴夜寐,抗着整个怀天阁,我心一软才是不得好死!武林远近无数双眼睛觊觎得都是什么,你要我把命给他们吗?瑄分尘,你尽管死在外头,看我会不会给你收尸!”
姬任好拂袖出门,袖子被拉住了。
瑄分尘不说话,姬任好甩袖子,甩不动。他心头火熊熊,道:“瑄分尘!”
巴掌停在那人脸侧,瑄分尘眼神纯然。
姬任好缓缓放手,逼前来。瑄分尘退后,姬任好道:“我自然不会早逝。”
“你不放心我,我不放心你,互相拖下后腿,活得就久了。”
瑄分尘忍不住笑道:“又不是狗。”
姬任好猝不及防掐住他下颔,亲了上去。瑄分尘的唇很厚实,嘴张开得也很局促。唇舌交缠了好一段时间,姬任好退开,回味着这销魂的滋味,一股蠢蠢欲动的火从胸中烧上来。他道:“脱衣服。”
瑄分尘脸发红,垂在身边的手忍不住一动。昨晚上太累,两人含混了一回就睡,现在睡足了吃饱了,倒很有精力了。他退后一步,姬任好上前一步,直把他逼到墙边。
瑄分尘闭上眼,预料之中地被压在墙上。
姬任好并不解他的衣服,只是颇有技巧地在周身摸索。隔着几层布料的若有似无,似乎更加挑动人的心弦。瑄分尘嗅到朦朦胧胧的熏香,包围在四周。
有时候不仅是微笑和话语,气息也是一种习惯。
六岁的姬任好,十五岁的姬任好,二十六岁的姬任好,三十四岁的姬任好,这味道像重重的帐幕将他包裹,而他早已堕落。
姬任好埋首在颈间,啃咬到唇上,厮磨着让他张嘴。将他的舌拖出来咬一口,又吻咂几下,吮在口里。瑄分尘脸早已红成氤氲,无能说话,低喘一声,伸手来推他。姬任好抓住,抿一口指尖,烫的瑄分尘抵在墙上,却再也无能后退。
姬任好却仍不脱他衣服,右膝顶上来,硬插进他双腿间磨蹭,轻薄道:“喜欢么?”
“你当真是……”
瑄分尘把好不要脸四个字卡在喉咙。
“俗话说……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荒淫无道,沉溺酒色,正是拖我后腿的好方法,你不打算试验一下。”
只怕你还没有亡国,我已经精疲力竭埋骨红绡了……
瑄分尘脊背被摸地挺直,腿却有点儿发软。姬任好手法自然好,从上照顾到下,尽在他腿间来来去去。他委实吃不住了,把头抵在墙上,道:“我说……你是不是不行了?”
姬任好忽然捏了一把那物事,瑄分尘低吟一声,听他道:“好乖。”
他的手忽然被抓住,引领到领口上。面前的男人道:“衣服脱了,才好办事。”
瑄分尘道:“你……”
姬任好道:“什么?难道瑄隐者能隔衣行事,莫非还能千里之外取人贞操,真是佩服,可惜在下才疏学浅。”
瑄分尘脸犹如一块红布,他挣扎不出圈子,听了这混账话竟有学习姬任好挥巴掌的冲动。可惜明白巴也巴不出好结果,轻则被强暴,重则被家暴,不如和奸。
他很久前是个修道人,或许有欲望,但都被压在心底某个不知名的处所。姬任好唤醒他,引诱他,一步一步带他入彀。他衣衫穿得轻薄,那物事已有明显地变化,湿意略透出布料。被看见了只有嘲笑嘲笑再嘲笑的份,横竖都是吃亏,竟没有一个不吃亏的办法,简直令人哀怨。
姬任好在他背上一道划下去,摸到股沟处。他忽然推开对方,喘气站在墙边。
姬任好看着瑄分尘,那人缓缓抬起手来,解自己的盘扣。他的扣子不如姬任好繁琐,但解的人手在发抖。
瑄分尘不抬头,也能感觉到姬任好那目光,目光到哪里,哪里就像点了一撮火苗,渐渐烧遍他全身,烧光他所有的衣服。
外衣滑落脚边,内衣只有一个衣结,他握着带子,一时停顿。姬任好忽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渐渐用力,衣结绷紧又绷紧,突然嘶啪一声,半幅衣衫滑落下来,挂在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