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法撒花欢腾大呼万岁,卢亚咬小手帕坐倒在地无语凝咽。
符纹部落的大喜事又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当阿鲁法在粉红小屋里划下甜蜜蜜的第三个正字时,当卢亚房间在房间阴暗角落里划下歪歪斜斜的第三个正字时,好日子也就到了。
阿鲁法重新披上嫁衣,甜笑着对镜子摆了无数遍pose以后,回过脸对身后一众瑟瑟发抖拿眼睛数地上蚂蚁的雄性,娇蛮道:“这一次,人家不要看到任何人破坏婚礼,不然就找你们陪嫁!”
“不!!!!!!!!”
“奴婢惶恐!”
“请相信我们,我们绝对豁出生命捍卫这场仪式!”
“对,谁敢扰乱它,就先踏过我们的尸体吧。”
“嘤嘤嘤,请你别再说这样可怕的话,这叫我们如何是好呢?”
“阿鲁法奥哥,你的话令我们心痛得无以复加,请别再说了。”
“啊啊啊~~~我的眼睛!!!!”
众雄性围观地上打滚着的小年轻,怒其不争:让你看,让你看!你爹父难道没有教育你阿鲁法是不可直视的小太阳吗?!不长记性!
听到雄性们争先恐后地表忠心,阿鲁法娇笑一声:“啧,你们紧张什么,人家又没有那个意思。”
雄性们满脸血,暗忖:没有哪个意思。
“算了,人家要上妆啦,你们下去吧。”
“喳!”
雄性们松一口气,鱼贯而出,不忘拖走地上的同伴,准备带到药师那里治眼睛,最近药师制造补血丸和眼药的技巧越发纯熟,已经是艾菲斯森林内首屈一指的了。
阿鲁法对着镜子往脸一番涂涂抹抹,不禁捧脸喟叹:“哎呀,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镜子瀑布汗——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另一处,卢亚家的屋子里,曾经的第一勇士,即将的第一勇士伴侣卢亚,正在接受爹爹和老父的洗脑,一脸的万念俱灰。
“卢亚,阿鲁法是个好孩子,即使行为有些怪异,但他无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雄性呀。还是个金兽,部落在他的带领下一定会走向辉煌的,说不定以后将卡瑟部落的大王击败,统一西大陆,到时候你就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兽王妃了。”老父洛亚特越说越激昂,最后握拳挥舞,充满斗志的目光睇向天边,虎目熠熠生辉,恨不得立即跟在阿鲁法身后抛头颅洒热血。
卢亚垂着小泪珠,眼神空洞,一言不发。
爹爹摩尔身为雌性,感情比较细腻,当下温柔地抚着儿子的灰发,温言道:“卢亚,别伤心,你现在是雄性,所以才会觉得阿鲁法不好,可,你看,全部落的雌性有谁不爱阿鲁法?等你转化成为雌性以后,就会知道阿鲁法的好,就会离不开他,就会爱上他的。给,这是酋长夫人特地托人从卡瑟部落买回来的高级圣红药,这森林附近的部落,可没有孩子用得起这药,据说前阵子卡瑟部落各药师家中遭窃,被偷光的就是这圣红药,因此现在是供不应求,部落公费买下它给你,可侈奢了。”
握着手里火红花造型的美丽药瓶,卢亚颊上划下悔恨的泪痕……要不是那场打猎,要不是贪图那只雪袅,要不是现了人型,我又怎会落得如厮田地……嘤嘤嘤。
“孩子,喝下它吧。”洛亚特按住儿子的肩膀,催促。
“孩子,喝下它吧。”摩耶脸带慈祥微笑,鼓励道:“放心,爹爹会引导你成为出色的雌性。”
卢亚抱头痛哭:“嘤嘤嘤……你们就让我再当一会儿雄性。”
夫夫俩互觑一眼,同时退出房间,给儿子一丝冷静的空间。
时间痛并快乐着地流逝,终于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仪式要举行了,卢亚一步三回头地来到了兽神像面前,而阿鲁法也在坚持着数脚趾的众人簇拥下来到兽神像前。
看到盛装打扮的阿鲁法,卢亚面如死灰,阿鲁法娇羞地一瞥,卢亚的内心唱起了忐忑。
酋长和长老们已经就位,巫师也准备好向兽神祷告,新人上前,弯身让未婚雌性为他们戴上用火红花编织的花环,然后在钦慕又嫉妒的眼神下,准备接受巫师的祝福。
幸福唾手可得,阿鲁法在心中感谢父母,感谢兄姐,感谢穿越大神,感谢刘总,感谢服务器,感谢天朝,感谢a==v……然而正当他喜不自胜时,眼角微光瞧见卢亚手中掐住一只瓶子,那熟悉的造型,那令他不能忘怀,摔一百遍也无法解恨的造型!
是……圣红药!据说可以让雄性转化为雌性的虚假伪劣药品!
“你怎么会有它,你要干什么?!”阿鲁法夺过卢亚手中的瓶子,几乎将它摄碎,咬牙切齿。
大伙儿怔了怔,不知道阿鲁法突然爆涌的寒气是为什么。
“喝……”卢亚望着眼前原来已经够惊悚现在更加扭曲出让枷椰子都望尘莫及的狰狞的脸孔,很想学那些娇柔雌性一般尖叫一声转身逃跑。
“喝?!”阿鲁法捏着嗓子尖叫,大手一伸扼住卢亚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把这位勇士拎了起来,咆哮:“你为什么要喝它!”
卢亚意图反抗无效,被铁钳一样的指掌扼着,欲哭无泪:“当然是变成雌性呀!”不然怎么样当你的伴侣。
自己的老公竟然要变成雌性?!阿鲁法此时的心情就如同被逆完cp逆攻受,逆完攻受还要逆三观一样,真想大呼一声坑爹……而他确实喊了。
“坑爹呀!我要一个雌性干什么?!我要你当我老公,当我的雄性,保护我,宠爱我,攻我呀!!!!”
风卷残叶,在场所有人一致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作为酋长,费尔自觉责无旁贷,硬着头皮询问:“你的意思是,你要当雌性角色,让卢亚当你的雄性?”
阿鲁法用力点头:“当然。”
集体o_o……
“不!!!!!!!!!!!!!!!!!!!!!!!!!!!!!”卢亚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即使他的挣扎犹如蚍蜉撼大树般不自量力,他仍旧不屈手掰腿蹬:“[哔——]会被夹断的!嘤嘤嘤……我不要,我要当雌性……嘤嘤嘤,宁为菊花残,不做太监攻!!!!我现在就要当雌性!让我当雌性!!!”
“卢亚!你什么意思?!”阿鲁法将卢亚甩到地上,大手一掐将圣红药挫骨扬灰,红着眼睛瞪紧那涕泪纵横的脸,他苍白的脸色因为施上厚厚脂粉而被掩盖了,只留下一脸狰狞:“你如果不要娶我,当初就该说清楚呀!”
“我有说!你有听吗?!我说了不!你们有听吗?!嘤嘤嘤,每个人都劝我就犯,我容易么我?!我原以为你要我嫁你!最后也就认了,哪知道!哪知道是反过来!不!不能这样,太残酷,太跳脱,太不可思议了!”卢亚侧坐在地上边嘤嘤边咆哮:“早知道你是要嫁的,我在认识你的第一天就变性了!”
“你!”阿鲁法仿佛不能承受更多压力般以兰花指掩嘴打了个踉跄,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恨带嗔的瞅住卢亚,泪水夺眶而出,大粉墙间涮出一道深色水痕:“你这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你说!你娶是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