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陳琦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宗邢,些許有些不忍心,「你知道你為什麼要打針嗎?」
「我。。。。。。我生病了。」宗邢的聲音低低地,眼神也沒聚焦。
前幾次打完針後,全身的痛苦像是歷劫,沒有人想嘗試第二次。
宗邢易感期的時候能記住清醒時的事情,但是清醒之後卻有些茫然,有時候能記住一點點片段,但是大部分時候都是處於失憶的狀態。
之前幾次,陳琦試探著問宗邢易感期時的感受,宗邢也完全回答不上來。
「幫我打針吧。」
宗邢乖巧地坐到床邊。
「我老婆還在家裡等我。」
***
司星鶴一夜好眠。
在想通了宗邢的行為準則之後,他覺得一切都豁然開朗。
醒來時,外面的天剛剛升起一輪朝陽,司星鶴拉開窗簾,讓陽光透了進來。
直射的光線產生了丁達爾效應,司星鶴看著空氣中跳躍的顆粒,覺得心情也變得雀躍了。
司星鶴翻了翻課表,今天是下午的課,所以可以不用去的那麼早。
稍微洗漱整理衣著之後,司星鶴就下了樓。
「司先生。」
管家突然出現在樓梯口,嚇了司星鶴一跳。
「您好。」
司星鶴捂住胸口。
怎麼這裡的人走路都不帶聲音的。
管家:「上校請您一起吃早餐,順便商討一些事宜。」
司星鶴點點頭,幸好自己是洗漱完出來的,不然蓬頭垢面見上校也失了禮數。
「我和您一起去。」
司星鶴跟在管家的身後,見他身上的衣服沒換,於是問道:「您和上校昨天很晚才回來嗎?」
管家一愣:「稍微有些事情耽誤了。」
「那,上校不用多睡一會嗎?」司星鶴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其實也不用和我一起吃飯,等上校睡好了我們再商討也是可以的。」
管家笑道:「上校已經在等司先生了,請您跟隨我來。」
穿過會客大廳,走進旁邊的一個稍小的房間,便是宗刑府邸的宴會廳。
一個長方形的白色餐桌放在宴會廳的最中央,上面披著銀白色的桌布。每隔一定距離就放置了花瓶進行裝飾。
宗邢坐在餐桌的最前方,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閉目養神。
他換了身衣服,重梳理好頭髮,從儀容上看不像是睡眠不足的樣子。
司星鶴走近了些,不知是否該出聲。
宗邢感知到了司星鶴的靠近,緩緩睜開眼睛:「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