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约莫六十岁左右,只见他神色严肃,半分放松都没有。
祈良修静悄悄地走了过去。
陈念夏和男人坐在店里最里边的一个角落,男人在里,陈念夏在外。
祈良修选了离陈念夏隔着一张桌的位置坐下。
因为陈念夏背面方向是店门口,所以她并没有看到祈良修走进来。
见有客人进店,服务员第一时间上来招呼。
“你好,靓仔,请问吃点什么?”
祈良修示意服务员噤声,随后在她手里的菜单点了一碗鲜肉云吞。
付完款,服务员识相地离开。
陈念夏和对面的男人交谈了大约有十五分钟。
这十五分钟,祈良修几乎全神贯注,但一番对话听下来,并没有听到什么关键信息。
陈念夏和面前老男人的谈话内容,说的都是些过去的事。
从两人的谈话中,祈良修得知男人从前也在粤城工作。
工作地点是赌场。
城西赌场。
听到这里,祈良修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皱起眉头。
下一秒,陈念夏说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名字,叫陈静芬。
每提一次这个名字,祈良修就会现,老男人的脸色就会稍稍缓和。
但片刻的放松过后,是更加紧皱的眉头。
从两人的对话里,祈良修得知,陈念夏口中的陈静芬,正是她那去世爷爷的唯一一个女儿。
也就是她的姑姑。
鲜肉云吞已经端上来好几分钟,祈良修却是一口没动。
这时,有客人进来,问祈良修身旁位置有没有人,祈良修摇摇头。
不过十几秒的功夫,面前的陈念夏不知说了什么,老男人忽然站了起来,起身要走。
陈念夏见状,也立马跟着起身。
这次,祈良修终于听见了一句有用的信息。
只见陈念夏声试图挽留老人:“刘爷爷,请您帮帮我姑姑,这次的事,我是真的需要你帮忙。”
被叫作刘爷爷的老男人,正是之前李正元帮陈念夏找寻的线人:刘军。
刘军:“话我已经说完了,这个忙,陈小姐还是找别人帮吧。”
刘军语气坚持,见他不肯帮忙出庭作证,陈念夏眼里泛出泪花。
她的眼睛,与刘军的孙女,长得有几分相似。
刘军年纪大了,看不得小姑娘在自己面前伤心落泪的场面。
他心里纠结一番,又想到从前陈静芬对自己的关怀,终是不忍。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认命似地又坐了下来。
“你还想知道些什么,你问吧。”
陈念夏也坐下,神色激动:“刘爷爷,您愿意帮我了?”
刘军没直接说帮还是不帮,当年的事,他虽然在场,可这个忙,他一旦帮了,会得罪谁,他心里一清二楚。
刘军看着陈念夏的双眼,认真地又问了一句:“你真的非要把那姓祈的送进大牢不可?”
这话一出,祈良修心下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