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扎看到他捧着的是一个圆盘模样的东西,掌心虚握似乎控制着什么,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先前秘境里的那种黏液。
而另一边的阿贝多则托着记录板,在上面沙沙地写着什么,时不时还看一眼圆盘上的情况。
片刻阿贝多才抬起头:“大致方位已经确定,其他的需要进一步考察才能知道。”
“时间紧迫,我们或许没有那么多时间。”阿贝多做出判断,“腐蚀进行得比想象中快很多。”
“在杜林完全越过雪山之前,这里会先成为一片死地。”
那真是太糟糕了。
皮尔扎了解了情况,终于看向了塔图因。
“不了,我相信你们可以的,”他回答了塔图因的问题,见对方欲言又止,便补充道,“我打算做一件大事。”
似是想到了什么,皮尔扎勾了勾唇角。
“为了我们接下来能够光明正大地待在蒙德。”
……
三人循着圆盘指引的痕迹往雪山深处走。
圆盘自然是阿贝多制作的追踪仪,可其上的液体却是从秘境内带出的残留的腐蚀之液。
大抵是见皮尔扎好奇这东西的保存法,阿贝多给出了说明:“冰属性对大多数材料都有着抑制的效果。”
皮尔扎了然:“所以阿贝多那个时候才立刻把我的手冻住。”
这一句倒是让两人都顿了下,而皮尔扎也反应过来,尴尬地摸了摸鼻。
“那个,出来后发生事情太多了,”皮尔扎看向了秘境内的[阿贝多],后者就握着圆盘,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后面的话,“搞得我都忘记了,现在才想起来。”
皮尔扎犹豫了下,终于问道:“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闻言秘境内的[阿贝多]沉默了下。
“没有,”他抬了眸,就那样看向了皮尔扎,一字一顿道,“她说失败品不配拥有姓名。”
“所以我没有真正的名字。”
这一下倒是让皮尔扎没法接话,他几次想要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半晌他才开口道:“那现在就起一个吧。”
秘境内的[阿贝多]颤了下眼:“你要给我起名字?”
可皮尔扎却是摇头:“你的名字该由你自己决定。”
“毕竟这是你的人生,谁也左右不了。”
“谁也左右不了…”秘境内的[阿贝多]咀嚼了一遍,他像是听到了很有意思的说法,话语中都带上了笑意,“确实是。”
“你说得没错,这是我的人生,怎么能让其他什么人来界定。”可随即他的话又听起来有些无奈,像是在自嘲一般,“但如果这是我自己的希望呢?”
他盯着皮尔扎:“我希望你来帮我起一个名。”
皮尔扎愣了下,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在至冬国,姓名的意义远比大众想的更为重要——姓名就像是一个人的人生,当外来的人舍弃原有的姓名加入愚人众时,就代表舍弃了过去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