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申东贤是这样,那个千秋真一是这样,李信是这样,高木雅史是这样,还有好多好多人,他们都是这样的!”
许小非一本正经,摇头晃脑的象老学究一样的说着,让一旁的何向飞听的是满头雾水,这些人名是电视剧里的人物,何向飞很少看电视,尤其看这些爱情电视,他自然是从来都没听过,对小非的说辞难以理解,他皱着眉头道:
“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底要说什么,这些人是谁?”
“这些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同意嫁给你了!这个是重点!”
“什么意思,怎么又扯到那里去了!许小非,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某人的声音陡然拔高了许多,看来已经被逼到了发怒的边缘。
“嘻嘻,原来我就是要来救你于水火之中的‘灰姑娘’啊!我的‘王子’。啊,我太有成就感了!!!”
“你是说,你就是‘灰姑娘’?你疯了啊?真是看电视看出疯劲了!我看,真得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碟片和你那些‘三级书’一起全扔了!”何向飞眉头听了几乎要打结,对小非的“疯言疯语”完全不予理会,翻身就要下卧榻,准备去关了dvd。
“你别恼,先听我把话说完。我问你,你是不是高干子弟?”
“是又怎样?”
“你是不是家财万贯?”
“是!”
“你的父亲是不是位高权重?”
“你到底要说什么,这些你不早就知道?”
“我再问你,你从英国留学回来,和几个朋友创办公司,如今有所成就,这算不算你能力卓着?”
“那又什么好多说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算不算英俊挺拔,剑眉星目?”
“这个我早就知道,不用你问也是这样。”
“好,现在再说我。第一,我不是高干子弟,出身普通知识分子家庭;第二,我家没有万贯家财,工薪小康家庭;第三,我老爸不过一介国企普通技术领导,不算位高权重;第四,我这辈子除了出国出差,没有留学海外的经历,最高学历就是本科,最大的能耐就是写写博客,吃吃喝喝,嘻嘻哈哈;最后,本人自问不算美女,勉强算是中等好了。
你看,从外部条件上来讲,你不就是人们口中的‘钻石王老五’,是个女人都抢着要嫁的那种‘王子’吗?而我,太过普通平凡,既非出身名门,也非富豪之家,不是‘灰姑娘’是什么?
比过了外部条件,我们来说内部条件,每个‘王子’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非常内敛和外表冷漠的人,脸上的表情总是太过平静,还都有一个最大的弱点,而这个弱点也只有属于他的‘灰姑娘’能治,他们都是很怕寂寞,很渴望真情,内心都受过伤,有过一些悲伤过去的人。只有那些带有明亮笑容和明朗个性的‘灰姑娘’才能治好他们。
你自己想想看,我说的这些是不是和你我的情况几乎一样?你就是那个总带着太过平静表情的‘王子’,而我呢,哈哈,自然就是那个能治愈你内心伤痛的,有着明亮笑容的‘灰姑娘’啦!怎样?我说的没错吧!这就是为什么老天让你遇到我的原因啦!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你就不会追着我,一定要我嫁你啦!嘻嘻……能让‘王子’看上的,就不是庸脂俗粉啦,哈哈……”
许小非嘻嘻哈哈的说完,似乎自己也觉得有点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味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脸对着何向飞笑着,脸上也浮出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让她原本白皙的肌肤看起来格外的妩媚。
“完全的胡说八道……看上你这样的疯丫头,那样的‘王子’岂不是很傻?以后不许看那些没营养的电视!这脑瓜子里成天就想这么没用的东西!”何向飞鼻子里冒出轻轻的一哼,看了一眼害羞的小非,又往卧榻上坐了坐,对她的结论不予置评,只是说话的口气很是玩味,带着几分纵容和笑意。
“切!那你说,你干吗要娶我,你可别告诉我是一见钟情啊!我才不信,我记得你在飞机上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的!”
“喂,你没搞错吧,我是应你的要求才娶你的啊!我记得是你自己先跑过来搭讪我的,我坐在自己位置上,动都没动,可没招惹你吧!后来抱着我死也不放手的那个女人又是谁?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哇,你这个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啊,你不应该姓何,应该姓赵,完全是赵高再世啊!过河拆桥啊,我什么时候要你娶我了?再说,我和你说话,那是为了你好不好?我是看你身体不舒服了才和你说话的,好心没好报啊!没天理啊!”
“那不管,你若是没看上我,干吗要跑来和我说话,还把我抱那么紧?头等舱里能抱的人不止我一个啊!所以,说到底,还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我是无辜的……”
某人笑得云淡风清,双手一摊,俊逸的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神色带着无比的笃定和自若,让许小非语塞的同时,看的几乎要咬牙,果然,又是自搬石头砸到自己的脚,又被他给气到了!这个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是个超级大混球!
不怕,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那就慢慢耗,她一定会想到办法,把这个问题搞搞清楚的!
只是,许小非没有想到的是,何向飞的城府太深,嘴巴太紧,无论她用《三十六计》里的哪一计,直到过了他们的金婚,她都没能从他嘴巴里套出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何向飞本人才知道吧!
情深
第二天上午,何向飞乘坐的早班飞机便准时抵达了上海,刚一出机场,他就叫了出租车急冲冲的往家赶,昨天晚上小非在电话里听见他打去的报平安的电话时,那如释重负而喜极而泣的声音,让他听得心疼不已,当下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好好的赔礼道歉,温言抚慰一番。
可他自从下了飞机往家里打去电话,总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让他很是担心。小非怎么会不在家呢?她应该知道自己今天是要回来的啊?难道,难道她,她生自己气了?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不可能吧,平时一向直爽,心无城府的小非从来都是通情达理,不会钻牛角尖的女人,现在又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幼稚的事情来,况且他昨天忘记开手机的确不是故意的呀!
从机场往家赶的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几乎都在不停的往家拨电话,回答他的只有那悠长的无人接听的铃声,这更是加重了他内心的不安。终于,当车刚到了楼下,还没停稳,心神不定的他就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百元大钞朝司机手里一塞,连零钱也不要了,一开车门就朝底层大厅里的电梯冲去。
出了电梯,快步奔到家门前,心急火燎的掏出钥匙一打开门,家里安静极了。他的心攸地一下吊了起来,顾不得换鞋,他几个箭步跨进客厅,站在客厅中央高声的连喊几声,没人应答,他又从里到外的转了三圈,迎接他的果然是一室的清幽,家里真的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