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她当初没刻完的牌位,一个是完完整整的牌位,上头的名字都是阿娘。
尤其是完整的那个,上面的漆一层一层,新漆覆盖在旧漆之上,看得出有些年代了,却保存的很好。
勾得郁新辞的泪再一次汹涌。
这一夜她都是在密室里过的。
前前后后,前世今生。
郁新辞想了太多、太多。
原来,亲眼所见并不一定是真,亲耳所听也不一定是真。
阿爹是如此!
付修融也是如此!
“阿娘,我该怎么办?”
郁新辞的手在阿娘的牌位上一遍遍描摹,一些事了了,一些事却缠绕的更厉害。
出书房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拖着疲倦的身子打开阿爹书房的大门,便见付修融一脸担心地守在那里。
满面风霜。
瘦弱的身子冻得青,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旁边还站着福叔。
不等郁新辞说话,福叔已经开口了。
他解释道:“姑娘,姑爷在这儿守了您一夜了!他、他怕打扰到您,硬是没让老奴告诉您!”
他昨日刚被姑娘打出书房,就在院外碰到了付修融。
付修融没问别的,只问姑娘在不在里头。
得到了他的点头回应,付修融便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那里候着。
不吱声。
也不喊话。
愣是守在那里。
这姑爷本就是个体弱多病的,他怎能放心,这便和付修融一起在这守了姑娘一夜,差点儿没给他冻僵。
“我知道了。”
郁新辞点点头,让福叔回去了。
等人走后,她才转向付修融,重新审视着面前这个痴痴傻傻的男人。
想到他被抓伤后血肉里散出来的那个味道,再看看他这风霜满面快要冻僵的样子,心又疼的厉害。
“是没长嘴吗?”
郁新辞没好气地问他。
是为着昨夜。
也是为着这两世。
付修融轻‘啊’了一声,并未反应过来异香之事,权当她是在问昨夜之事,回道:“我怕打扰到你!”
“冷不冷?”
郁新辞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已经冻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