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蓝染先生之前好像问过……不过时至今日我的想法也有一点改变啦。”
“最开始只是觉得,如果一个孩子从出生就没有父母的陪伴,那也太可怜了。”她轻轻说,“但之后我渐渐意识到水门先生对于木叶村、火之国以至于这个世界的重要性。”
“如果没有水门先生,说不准事情会往最糟的方向滑去——”
“是为了鼬?”
朝衣愣了一下,但是挥刀的手依旧沉稳冷静。
“是为了哥哥。”
“但也为了新的可能性本身。”朝衣说,“水门先生能一切导向更好的方向,我只要相信这点就够了。”
“原来如此。”蓝染笑着说,“你也长大了啊。”
这样的说法令朝衣颇感不自在,她皱了皱鼻子,问:“细究起来,我也是蓝染先生的同龄人吧?”
“啊……”
“如果那时候没有选择来到现世,说不定我现在也是个令蓝染先生刮目相看的人物呢。”
朝衣直白的发言令蓝染感到新奇,他问:“为什么这么笃定?”
“是蓝染先生给的信心。”朝衣说,“被您选中的我当然不会很糟糕。”
回答她的仍是男人意味深长的笑。
“恐怕事情不会如你所想。”
“为什么?”朝衣问。
蓝染敲了敲她的脑袋,说:“这或许是个值得思考的谜题。”
朝衣眯起眼睛。
谜语人,真讨厌!
只是关于尸魂界的信息还是少之又少。身后这个男人,明明和她算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了,却又同时像隔着雾一般,彼此留出分明的界限。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吧。
从夜一和浦原的言辞以及日世里的态度里,朝衣可以感觉出来,蓝染绝不是他们的朋友,甚至可能是势同水火的仇敌。
如果捅破了这层关系,朝衣到底该偏向哪一方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好在意啊。
令蓝染先生他的过去、他的想法……还有他的未来。
朝衣拼命地挥着刀,这种求知欲反而使她的注意力越发凝聚,她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一点,不知疲倦一般地挥着刀。
蓝染目光深沉地望着她。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了一会儿,又将目光落在高处的小窗户上。
……
当自来也看到朝衣跟着四代风影一起出现在菜市场,他脸上出现一副见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