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是比春风还要柔软还要轻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哑意,厮磨着他的耳朵。
果然,徐欥下一秒就出现了时舒意料之中反应。
他的动作很明显地僵了下,耳朵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红,红得透了,就像冬日里艳丽的树莓果。
他点了点头:“嗯。”
他又缓慢地补充了句:“我是第一次。”
“哦。徐助理是第一次啊。”
可是,时舒仍没有见好就收地离开,继续用刻意压了低的声音说:“腰再弯点儿下来,可好?”
被她说得中了,徐欥的确没背过别人,他大概知道是要伏一些腰的,至于弯腰要弯到哪个程度,他不太确定,这会儿因为时舒离得他太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毫厘之差,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动作幅度大了,冒犯了她。
他很小心地抬了下手:“您能不能先往后退一退?”
“我再蹲。”
时舒没回答,徐欥听到耳边有很轻的一声笑意落下,耳朵痒痒的,但她就是听了他的话以后,仍保持原来的距离,原来的姿势,不变,一动不动罢了。
是。
她是总裁。
她哪儿会听他的?
徐欥无奈,只好做好深呼吸,调匀心里的慌张与乱,他往前又走了半步。
既然她站在原地不动,不愿意往后退开一些距离,那就只能是他采取一些行动。
随后,徐欥小心地屈着腿。
他弯下腰,双膝敞开的幅度稍大了一些,是足够她搭上两条手臂就能够够到的距离。
的确。
孺子可教。
时舒知道他这个弯腰的幅度差不多了,但她仍没急着抬手搭上他的肩。而是——
她的视线掠过他的背,不算臃肿的滑雪外套,他穿起来休闲帅气,是与平时穿着打扮都不同的类型,但仍然干净清爽,让人看了觉得眼睛很舒服。
他的肩背宽厚,平滑的线条垂直拉伸,腰身倒是察觉不出凹凸,唯一牵扯着她视线的是,他优越的臀部线条饱满挺翘。
时舒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控制住了作用力落在他翘臀上的冲动,五指分开,活动着指关节后,手心落在了臀部往上一点儿,他腰的位置。
拍了拍。
“再低一点儿。”她说。
她要求他。
她的声音更低了,还有点儿沉闷,像刚刚睡醒时,嗓子里闷着雾气的那种朦胧感。
像鱼钩,像鱼饵,钓着人跟着她的指示做。
徐欥便又埋低了肩。
闷不吭声。
时舒这才两手撑住他的肩,手臂往前一勾,环绕住他的脖颈儿,带着滑雪手套的手擦过他下颌线的位置,像雪花从天而降,落下来,冰冰凉凉的。
起到了良好的降温作用。
徐欥顺势握住她膝窝的位置,肘部往上托举,很轻松地将她背起来。
她很轻,穿着厚厚的滑雪服,他却仍没感觉到背上有沉重的负担。
做好准备工作,徐欥调整了呼吸的节奏,整个人放松下来,他身体前倾,在确保两人安全的前提下,腿部力,稳稳地推开滑板。
他的度不快,但胜在稳。
徐欥背着时舒滑出几百米的距离后,时舒手里抓着他的两根雪杖,趴在他肩头,喊他:“徐助理。”
“嗯。”
“我很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