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哎哟,屁股都坐肿了。”
徐良跳下车,揉了揉被马车颠肿的屁股,掀起门帘,伸手就要去抱黑脸的谨言,却冷不丁的对上他那一双充满了警惕的眼神,尴尬的收回手。
说实话,这少年那是出了名的冷漠。
不论是对谁,都摆出一副警惕状态,不与任何人靠近,却能让全县的人都知晓他这么一个怪人。
谨言抱着箩筐,挣扎着就要跳下马车。
“言哥哥等等,我搀你,”叶萝迅速跳下马车,小跑到他跟前,伸出小手就要接住他。
谨言眉头一蹙,冷声:“不用!”
可他刚才又在期待什么?
从在有人这样靠近他,或许让他心生了几分好奇。
叶海林见着闺女对小哑巴有好感,以为是闺女在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也没多在意,由着易晚搀扶下车,站在永安县最大的医馆前,情绪波动异常。
这是永安县最好的医馆,也是众多医馆当中最贵的,住一天起码五百文钱,一家三口再加上这么一个小哑巴,一天二两银子就花出去了,连声响也没听着。
可叶海林转念一想,这花的又不是自个儿的钱,可劲的住!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多少会觉着浪费,可现如今情况不一样。
死了一回,必须要狠狠地让叶昌林付出沉重代价,否则岂不是白白的挨推了一下,妻子受辱,闺女也险些丧命。
都是叶昌林作的!
怪不得他!
“海贤弟,你看这医馆长住的也分
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要住咋样的?”徐良站在柜台前,看着小伙计给指的小牌子,上边四种不同的价格和服务范围,让他头疼。
叶海林捂着心口,拧着眉头:“嘶,我这心口疼得厉害,别不是脏腑受损严重,发作了……”
叶萝在心里钦佩,老爹就是老爹,这演技简直绝了!
“里正伯伯,爹爹伤的厉害,娘亲又怀着孕,这要是和其他人一样挤着一个房间,恢复不好,”叶萝咬着下嘴唇,委屈的热泪凝框,小眼泪说来就来。
看得徐良一阵心疼。
又不是花他的钱,他也不心疼。
总之有人付账。
徐良摆了摆手,直接要了个天字号的修养居所。
两房还带着一个大厅、院子,属于独立空间,关键是还有一个小厨房,可以开个小灶。
谨言在旁看着这对父女演戏,心头闪过一丝讶异,他显然看了出来,叶海林没什么大碍,刚才在抓他的时候,那力道之大,脚步之稳,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身患重病的人。
谁没事放着自个儿家不住,来住医馆?
徐良拿了房号钥匙递给叶海林,又拿了住馆凭证折叠好装衣袖里,招呼着马夫将东西搬到住处:“海贤弟,你们一家安全到了,我这就回去将凭证给你们家老爷子,住多久到时候让你家老大来付账就是,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啥时候好,啥时候搬,药材不用省的,最主要的就是要好起来。”
“老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