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正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外头传来叶昌林的脚步声,老爷子灵机一动,慌忙将茶水倒入天井。
刚倒完,老大进来了,他又扶着额角作出一副不舒服的模样。
叶昌林见状赶紧过去扶着他:“爹,您怎么了?”
叶老爷子低头只摆手不说话,脸色也不太好。
见状叶昌林眼角一跳,担心不已:“爹,您肯定是伤心过度又累着了,走,我扶你去房间休息,二弟的丧事您不用担心,我是家中长子,交给我就成。”
叶老爷子任由大儿子扶他回到东厢房床上,直到欢快脚步声远去,他才猛地睁开眼。
哼!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给他安了伤心过度和累着的罪名,为什么偏要是这两项,他就不能是饿晕的吗?
而且大儿子今天32岁了,一向稳重,刚刚离开的时候那脚步声却欢快得快要蹦起来,这其中必定有鬼。
他倒要看看,他的好大儿到底要干什么!
与此同时,东厢房门外,半人高的叶萝透过纱窗看到叶老爷子的小动作,又回头看了眼进了厨房的大伯叶昌林,立即迈着小短腿溜回了宁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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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辉堂卧室内,易晚还沉浸在小女儿没疯的欣慰中,看到她蹦蹦跳跳跑出去又跑回来,立即心疼将她招呼到跟前给她擦汗。
“阿萝,不要乱跑,你爹爹已经走了,你要是再出什么意外,阿娘也活不了了。”说着伸手过来一边给她整理凌乱
总角一边叮嘱。
体会到娘亲的关怀,叶萝更下定决心要揭了叶昌林的画皮,保住娘亲一条命。
叶昌林已下药,估计一会儿就要过来,叶萝酝酿再三,立即将刚刚的所见所闻说出来。
“好,我不跑,我就是去尿尿,对了阿娘!我刚路过厨房,看到大伯将白色的粉撒在莲藕糕上,是不是加了白色的粉,莲藕糕就好吃点啊。”
白色的粉末?易晚抹了把眼角,叶昌林没事撒白色粉末到糕点上干嘛?又不是下毒。
等等?下毒?
易晚一愣,直觉拉住叶萝问:“白色的粉?阿萝,你看到大伯从哪儿拿来白色的粉啊?”
“唔,从袖袋里拿出来的,他还回头看了一眼,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就被发现了。”叶萝还着小脑袋萌萌说着,想了下,又补充道:“对了,我还看到他往茶壶里也加了些,爷爷刚报丧回来也喝了不少。阿娘,那到底是什么呀?看起来好好吃,阿萝饿了,也想吃。”
易晚柳眉越皱越紧,但很快她又将荒谬的想法甩到天边。
叶昌林一向为人老实,看起来不像坏人,应该是小女儿饿晕了出现了幻觉。
她伸手揉了揉叶萝小脑袋,刚想带她去休息,突然,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还有怪异的门扇声。
易晚疑惑,赶紧趴窗户上看,叶昌林正偷偷摸摸将宁辉堂的大门关上,一看就不干好事儿,旁边的小石桌上放着一碟子撒了白粉的莲藕
糕。
她顿时浑身一震,先悄悄关上房门,再推开西侧窗户,看到对面老爷子床边放了一双鞋子,明显在睡觉。
奇怪,老爷子几十年来一向少眠,白天从不睡觉,怎么今天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