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艺术系的大多数男生,方知墨过得其实算不上精致,很多人不了解他,光看他的外表,还以为他是那种挑剔龟毛的人,但其实完全不是。
就拿护肤来说,上大学前,是妈妈给他买什么他就用什么,但实际上经常在浴室里放到保质期过都没还没开封,只有护手霜消耗得够勤。
上了大学后,孟宥对各种瓶瓶罐罐如数家珍,用方知墨的脸贴过一堆试用装面膜,方知墨也就跟着学会了购买一些产品。
楚洵说的,大概率就是他上学期被孟宥安利的一个国外小众牌子,方知墨买了柚子香氛味道的全套,主要是喜欢那个味道,才用得比较勤。
“难闻吗?”方知墨有一点点窘迫,“但我今天其实没有用。”
出来得急,压根就没带。
楚洵俯身下去,沿着他嗅到气味的地方一点点亲下去,“不会。”
只是特别想啃。
他开始拿嘴唇沿着方才用眼睛逡巡过的部位仔细地啃咬,一直到了此前从没有过的过分的地方。
感觉到小腿上突然的凉意,方知墨下意识地抓住他头,垂下眼看去。
楚洵的头已经俯得很低,背肌隆起,两条手臂都因兴奋而用力绷紧。
年轻而气血方刚的男孩子,怎么可能不渴望亲密接触。
从进到这间房里来的第一秒他就在想。
可方知墨是行动上绝对的矮子,就算看过各种各样的教材,看过无数个点烟哥、调酒哥,这样那样的东西看了一万次,真的到了要更近一步的时候,他又还是会慌。
更何况,那、那里——
方知墨刚要张口,但话还没出声,就因为与对方唇舌接触的陌生触感,喉腔里逸出声他没想过自己能出的声音。
“……”
他羞得抿紧嘴巴,因为害臊,两条腿都试图要并紧一点,可很快被对方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分开。
于是没再反抗,只有嘴巴轻轻张着呼吸,眼底里一片湿意。
到了最后,方知墨只剩下腰间的浴袍腰带松松垮垮系着。
浴袍的颜色不比他白,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在薄薄的肚皮上轻轻起伏。半遮半掩,又比什么都没有更让人心痒。
楚洵起身,将东西一点点咽下去,短暂地看了两秒钟他此刻的模样,呼吸就又乱了。
然后重新俯身下去。
对两人来说都是头一回,就算再克制,也难掩莽撞,动作稍微一大,方知墨就受不了似的拿手抓他的头。
大概是终于扯得他疼了,楚洵腾出一只手来,十指相扣地将他乱动的手按回床上。
两人自互相喜欢起就牵过很多次手,可这一次的握法尤为缠缠绵绵。
楚洵在他指腹上有肉的地方反复揉捏,跟爱不释手似的。
在又一次他细细的两腿在他肩膀上颤着软下去之后,楚洵起身,将他整个人轻轻推进床铺里,垂下头,在他微微汗湿的脖颈上亲了又亲,突然道:“小墨点同学。”
方知墨:“……”
他不知道楚洵在这种时候为什么总爱说话,甚至话还变得比平时要多。但还是努力地应了一声,嗓音是舒服过后的轻而哑:“……嗯?”
“我已经帮了你两次。”他埋在他肩头,一点点捏着他细嫩的指节,沉沉道,“你呢?”
方知墨的手特别好看,在琴键上跳跃时不知是多少人心中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