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美抬眼只见王朝马汉门柱子一般站在堂口,又知道展昭神速犹如电闪鬼魅,知道自己动强铁定逃不得好,不得不坐下,心头甚为恼恨:“包拯,你想怎么样吧?”
包公一排惊堂木:“有关白玉瑞救助秦香莲制服韩琦一事驸马爷还有无异议?”
陈世美眼珠子在祈奕身上乱转,仔细回想方才跌倒似乎大有蹊跷,一时沉吟,不敢再说狠话。
祈奕却朗声言道:“回禀包大人,草民可否说话?”
包公眼睛微微一眯,看待顽皮子侄一般,无可奈何一笑:“你且说说!”
“草民谢过青天大老爷。”
祈奕谢过包公抱拳言道:“驸马爷方才言称草民手无缚鸡之力,直连驸马爷也打不过,不可能擒获韩琦,为了证明草民所言非虚,也为了让驸马爷采信草民证词还秦香莲一个公道,发还他一对儿女,草民愿意与驸马爷当堂比试,以正视听,未知驸马爷可否赐教?”
“这个?”
包公甚为犹豫,转头看着陈世美:“驸马爷以为如何?”
陈世美不自觉站起身子,在他心里,祈奕单薄跟一棵小青葱似的,嫩油油,脆生生,估计当不得自己一拳一脚就给他整得手脚残废,他心里阴阴哂笑,想要借机狠狠揍祈奕一顿解气。
包公见状对着祈奕微笑额首。
祈奕抱拳一笑:“谢大人成全。”
秦香莲却紧张要命拉着祈奕只担心:“恩公,陈世美心狠手辣,你要当心啊!”
“无事!”
祈奕得此机会可以站起身子,焉能错过,生怕包公陈世美反悔,又要她死规,急忙站起身子,活动脚踝手腕,与堂上众人平视无了压迫感,祈奕心中甚是舒爽,高兴之下来个左右踢腿,在顶门心上故意停住片刻,只把身子撑舒爽了方才落地,紧着几个跳跃到了陈世美面前,挺直脊背一抱拳,话语朗朗:“驸马爷,您先请!”
陈世美见祈奕一个踢腿已经吓着了,又见祈奕摆个姿势有模似样,顿时气短,慌忙坐回去:“本宫天子门生,谁耐烦跟你们这些野蛮之人一般见识,真是岂有此理。”
祈奕顿时后悔不迭,不该为了显摆臭美倒把陈世美吓退了。期期艾艾回头对着包公抱拳:“包大人?”
包公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微微一笑挥挥手:“站在一旁!”
站在一旁?
祈奕睁大眼睛瞅着包公,再看公孙策,之间公孙策含笑点头,眼珠子一转,急忙拉起秦香莲,欢欢喜喜一抱拳:“草民谢谢青天包大人。”
秦香莲被祈奕一拉瞪大眼睛:“恩公?”
祈奕笑嘻嘻道:“快谢谢包大人啊,让我们站在一旁呢!”
秦香莲因为哭得糊里糊涂,也没听清楚包公到底如何说法,闻言福身行礼:“民妇谢大人恩典。”
包公因为祈奕身份特殊赐她免跪,不想她竟然拉扯秦香莲,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含笑点头:“嗯,一旁站立!”
公孙策展昭见包公被祈奕绕了,都有些忍俊不住,却又不敢偷笑,各各咳嗽一声,按下不提。
却说包公侯各人归位,起身向着陈世美一抱拳:“敢问驸马爷,对于白玉瑞救下秦香莲母子知府韩琦一事可有异议?”
陈世美瞪眼看相秦香莲祈奕,半晌不语。
包公在上又崔一遍他才吐口:“本宫信了又如何?”
秦香莲忙道:“陈世美,你既然信了,就请把孩子还给我,我不告了,我回乡去,好不好嘛?”
陈世美却一撂袖袍冷笑道:“还给你?让他们跟你讨饭去?”
秦香莲哭道:“就是跟我讨饭,也比进宫做奴才强啊,陈世美,你是不是人,竟然要自己儿子做太监啊……”
秦香莲哭喊着给陈世美跪下磕头:“陈世美,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求求你,放过孩子罢,她们是你亲生骨肉,陈家后代根苗啊,求求你啊,求求你啊,没了孩子,你叫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如何活得下去啊……”
陈世美看着秦香莲哭得梨花带雨,也有过一瞬间不忍心,想答应把孩子还给秦香莲,不过一瞬间,蓦然想起公主威胁:陈世美,你敢帮着秦香莲让她如愿叫本宫屈辱,本公主就叫你一无所有,不仅秦香莲母子统统要死,也包括我肚子里的孩子!本公主说到做到,不信,你大可以一试!咬牙狠心摆脱秦香莲纠缠:“你这个疯婆子,滚开,既有今日,何必当初,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自己找的,孩子跟我姓陈,自此与你这个疯婆子不相干,你识相滚的越远越好,否则,别怪我狠心!哼!”
包公在上见秦香莲又不听招呼,自取其辱,忙着拍打惊堂木,叫人拉架,只是展昭是男子,不敢十分拉扯,秦香莲发了疯一般不顾陈世美拳脚相加一味纠缠。
他们夫妻互相憎恨之际,陈世美死命踢,秦香莲不管不顾,以为迎头而上,瞬间,身上脸上瞬间带了伤痕。
祈奕见秦香莲一味纠缠,似乎不顾性命了,唬了一跳,急忙拉住秦香莲,将她扯开,低声劝道:“你争气点好不好,有包大人替你做主呢!”
秦香莲这才清醒,顿时扑倒在地,哭得惊天动地:“恩公啊,包大人啊,您们要帮我啊,救救我的孩子啊,万不能叫他们做奴才做太监啊……”
包公在上一拍惊堂木:“驸马爷,秦香莲所说女儿做婢女儿子做太监可否属实?”
陈世美狠狠一瞪眼:“这是我陈家家务事,与尔何干?”
包公几分之下站起身子,一抱拳:“虽是你的家务事,秦香莲却告到开封府,本府就有职责体民做主,也有权利管上一管,本府再问一句驸马爷,秦香莲孩子,你放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