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达柏回头,来者正是纪文瀚。
这人是乔卦刁的部下,他们曾在村子抗疫时,一起共过事。
他开心地打了个招呼:“什么风把文瀚兄吹来了?有何好事?”
纪文瀚脸一沉,活像吃了苦瓜:“这事可不太妙,我怀疑呼里斯又冒泡了。”
肖达柏一听,眉毛拧成了麻花:“隔离区出问题了?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这病再来捣乱,真够添堵。”
可纪文瀚却摆了摆手:“不是鹿林城的事。是一个村子,正流行一种跟呼里斯症状相似的怪病。”
肖达柏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鹿林城。
但转念一想,麻烦还是找上门,安国其他传染病本来就少,一来就凶得不行。
“真是呼里斯?”
“是呼里斯还是其他病,或者纯粹是集体腰酸背痛,我不清楚,不过边上一有风吹草动,二世子就急了,想让你亲自去探探底细。”
“你的意思是,派我去?”
纪文瀚赔着笑,眼神里却藏着几分忐忑。
毕竟肖达柏可不是鹿林城的人,更别提跟乔府沾亲带故。
每次找肖达柏帮忙,纪文瀚心里总得捏把汗,毕竟人家已经帮了不少忙。
“明白了,我去便是。”
“太好了!”纪文瀚一听肖达柏答应,脸上立刻开了花。
“现在就出发?”
“对!新病情调查刻不容缓,世子特意交代,你直接行动,手续不用管。马车我都备好了,在前头等着呢。”
“行,那我们走吧。”肖达柏一转身,看见曹冀麦和陈东方俩人傻愣愣站后面,“你们也听了个大概吧?”
“师父!我们也跟着?”曹冀麦问道。
“对!我们陪师父一起去!”陈东方点头道。
纪文瀚也没拦着:“快快快,马车就在前头,几步路的事。”
一行人晃悠悠拐进村子,说是村子吧,实在是小。
可就算是芝麻绿豆大的地方,也该有口热乎气儿,结果连个咳嗽声都捞不着。
“大师兄!这气氛,不对劲。”陈东方一边搂着尼亚,一边嘟囔。
曹冀麦心有戚戚焉,默默点了个头。
马车哐当哐当地进了村子,却发现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到啦!”纪文瀚车夫,扯嗓子一吼。
肖达柏、陈东方和曹冀麦鱼贯而出,俩人四下一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看那边。”肖达柏一手指向村里唯一像样点的建筑。
那屋子模样,估计是村民们拜神求雨的地儿。
村子小,庙自然也袖珍,一间小茅屋里头就一尊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神像。
但比起其他茅草堆,这儿算豪宅。
“古往今来,闹瘟疫什么的,都是庙里头先张罗着。”纪文瀚也跟着附和,虽然这事儿比他想象中棘手。
肖达柏冷静道:“我感应得到人的地方,也就只有那座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