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噜噜!
肖达柏执笔蘸墨,好似老顽童玩泥巴,围着雕像转悠,一笔一划,煞有介事。
廖扎末跟在后头,瞧得一脸懵懂:“这玩意儿真能行?”
她眼神里透着三分疑惑七分忐忑,不过对肖达柏,她是打心底里信赖。
毕竟,白麒和那什么副城主的背叛让她心有余悸,肖达柏却能挺身而出,帮一个被冤枉的“邪术师”,还敢跟帕庆谷那样的大势力对着干,不信他还能信谁呢?
要是连肖达柏都不信,她怕是要变成疑神疑鬼的老太婆了。
当然,信人归信人,信人手里那套把戏,又是另一码事。
“成了!”
“这就成了?”
肖达柏放下笔墨,廖扎末凑上前仔细端详。
这雕像上被他画得乱七八糟,圈圈点点,说是能破坏那啥仪式。
可廖扎末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这哪是仙家画符啊,简直就是小孩儿胡乱涂鸦嘛,既没太阳月亮星星,也没飞禽走兽花花草草,粗枝大叶的,像是喝醉酒的大叔瞎划拉的。
这些鬼画符,真能顶用?
廖扎末虽是臻廖谷一族的学问人,但也从没听过这等奇技。
“接下来,咱们给它盖上被子。”
肖达柏话音一落,廖扎末就照做了,心中虽有疑虑,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帕庆谷那边说不定已经磨刀霍霍了。
“咱们就这么走了,不怕雕像露馅儿?”
“放心,你那股神气儿已经溜进地底去了,雕像砸不砸,咱们的任务也算完满。”
肖达柏说完,大步流星往外走,廖扎末跟在后面,心里头还在嘀咕。
没想到,廖扎末那点小嘀咕,很快就变成了笑话。
原来,他们在帕庆谷的雕像上画了这些滑稽的“符文”,注入玄力之后,竟能引来了个稀罕玩意儿。
“哎哟,这不是臭臭怪嘛。”
“对,臭臭怪本怪。”
帕庆谷那头要搞大事,臭臭怪跑出来溜达也不稀奇,只是这臭臭怪,让廖扎末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这家伙咋不一样了呢?”
臭臭怪东倒西歪地晃悠过来,这本不是稀罕事,毕竟它平日里的行为就古怪得很。
但这次不同,它仿佛穿了件隐形的铠甲,动作僵硬得像是被绑了几十道符咒,走起路来跟机器人似的。
肖达柏凑上前去。平日里,臭臭怪一见人就爱伸手讨要“精气”,可今儿个,它不仅慢吞吞的,还笨拙得让人发笑,半点威胁都无。
肖达柏轻轻一碰它的脖子,那感觉,就像是拍了下熟透的南瓜,噗的一声,轻松极了。
“它这是虚了啊。”
“虚了?臭臭怪虚了?”听闻此言,廖渣沫心里乐开了花,仿佛春天提前到来。
“没错,确实虚了。老天开眼,咱们的努力没白费。”
肖达柏这话,简直就是一颗定心丸,廖渣沫心里那点嘀咕立马烟消云散。
“真是太好了!这下子,心安多了!”
说完,廖渣沫扑通一声跪下,朝着臻廖谷的方向拜了拜。
想到这难熬的日子或许有尽头,还不用大家豁出性命,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