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的住处,藏于寻常巷陌之中,比起贫民窟,肖达柏和廖扎末这次可是得小心行走。
好在肖达柏练就了一手“火眼金睛”的绝活,左瞧右看,不多时便把白麒的窝给瞄了个准,就像是去邻居家串门一样自然。
这屋子嘛,外表上看,和平头百姓的没啥两样。
不过看来白麒今天是出门遛弯儿了,屋里黑灯瞎火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咱们先进去歇歇脚。”肖达柏一马当先,带着几分“到此一游”的自在,大摇大摆地进了院子。
门是锁得紧紧的,砸门进去虽然简单粗暴,但肖达柏可不想还没见着人就把事儿搞大,于是故技重施,瞄准了窗户,打算走“后门”。
一进屋,哎哟喂,那场面,像是刚被龙卷风刮过似的。
地上薄薄的一层灰,衣物乱丢一地,活脱脱一副“懒不死人”的景象。
“这家伙,怕是连扫帚长啥样都忘了。”
“我看未必。”肖达柏四处打量,眼神里透着股子机灵,“这不是懒,这是乱中有序。感觉像是随时准备打包走人的节奏。”
肖达柏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跑路的迹象,我猜得没错。”
他接着翻箱倒柜,眼睛里快闪出电来了。
“咋了?发现金银财宝了?”
“往下看,有问题。”肖达柏指了指脚下,还煞有介事地跺了两脚。
嘭嘭!
这动静,让廖扎末的眼神也跟着亮了起来:“下面有洞天。”
肖达柏单膝跪地,像考古学家一样摸摸索索:“这是个通往密室的暗道,不过造工挺糙的,没机关,没暗格,估计是手动开启。”
肖达柏一顿摸索,还真让他在地板上找到俩窟窿:“得来全不费工夫!”
手指一勾,嘿,一块板子应声而开,地下室的大门就这样暴露在眼前。
“这味儿,有点上头。”肖达柏夸张地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下去探探吧。”
“我先走。”肖达柏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当当地下了楼梯,廖扎末紧随其后。
这密室也不算深,也就半层楼高的样子。
走到头,一扇门挡在面前,肖达柏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迎面而来的是间不大不小的房间,空荡荡的,几乎没啥家具,唯一的亮点就是地上那一滩不知所谓的积水。
肖达柏却是一脸满意:“成了!”
房间正中央,漂着个模样古怪的鱼头雕像,像是哪家调皮孩子丢进去的恶作剧。
“帕庆雕像?”廖扎末呢喃着,手里的法杖都快捏出汗了,恨不得立刻砸了那玩意儿。
这雕像,比起他们在城主府邸见到的那尊,更是寒碜了不少,少了些金碧辉煌,多了些破铜烂铁的味道。
“城主府那尊,才是正主儿。”肖达柏心中暗喜,证据链又添一环。
正说着,肖达柏忽然警觉起来:“白麒回来了。”
肖达柏拉着廖扎末,轻手轻脚地回到了一楼,外头的光线透着门缝,肖达柏比了个“嘘”的手势,廖扎末会意,猫着腰躲到了一边,生怕惊动了门外的“不速之客”。
肖达柏则如猎豹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门边。
啪嗒!
吱扭!
门闩松动,门户洞开。
白麒一步跨入,手中的灯笼往门边一摆,好不悠哉。
随后,他捣鼓起最近的蜡烛,打算给这黑黢黢的地方添点光亮。
“哎哟喂!”
白麒差点被肖达柏这突如其来的亮相吓得魂飞魄散。
待看清来者何人,白麒脸都绿了,肖达柏一个箭步上前,捂紧了他的嘴,免得惊动四邻。
“麒哥,我想你了,不过低调点哈,见面不用这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