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宁城一时鸡飞狗跳,副城主归西,廖札末更是胆大包天,连城主也给一锅端了。
这一闹,丹宁城经济直接冻成冰疙瘩。新城主上任补了空位,可惜比起老城主,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老百姓心里那个慌啊,生怕自治从此变传说。
此时此刻,正被满城唾沫星子淹没的肖达柏和廖扎末,又在搞什么名堂呢?
“这通缉令贴得挺带劲嘛!”肖大柏从夜色里晃悠出来,瞅着跟廖札末贴一块儿的自已那张画像。
不一样的是,他的画像是个糙得不能再糙的轮廓,五官模糊得跟泥鳅似的,根本认不出是谁。
“瞧这画工,愣是把我英俊潇洒的脸庞画得跟抽象派似的,不过嘛,怎么画都是风流倜傥。”
肖大柏自恋地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看来我猜得八九不离十,守卫那眼神儿不行,可副城主可是跟我照过面,这画像如此草率,估计咱们那副城主是真歇菜了,连通缉令都懒得掺和了。”
正乐呵着,肖大柏忽然听见远处一阵嘈杂,火光映天,铠甲碰撞声此起彼伏。
“哟呵!我这都成通缉要犯了,得找个地儿猫起来。这情景,倒让我想起当年的往事。”
想当年,肖大柏还没脱胎换骨前,躲躲藏藏是家常便饭。
他轻车熟路地甩开追兵,溜进了破败不堪的院落。
那里的房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能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肖大柏敲门,敲法还挺讲究。四下一顿,二下一停,最后五下。
吱嘎!
门开了,声音像是病恹恹的老汉在喘气,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快进来吧。”廖札末边说边警觉地扫视周围,确认没有尾巴。
肖大柏一进门,门板就迅速合上了:“廖姑娘,你现在可真是榜上有名了。”
“嗯,正考虑转型呢。”廖札末接过肖大柏手里的布袋,语气轻松。这几周的波折,倒让她的性子添了几分豁达。
打开袋子一看,全是些食材。
“哪来的?”
“借的。”肖大柏摊了摊手,借,廖札末自然是不能全信的。
“偷的吧。”
“哎,现在讲究不了那么多。”
“也是。”廖札末心知肚明,这非常时期,也没啥好挑剔的。只是心头那份沉甸甸的感觉,还是难以消散。
“别那么严肃嘛,这次真没偷。”
“真的?”
肖大柏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地名、方位和物件。
“这些都是我取货的地方。等风头过了,咱俩连本带利一块儿还。算是一种信誉投资,不是偷。”
廖札末接过纸,神色复杂:“这账,不问问人家主家就记,合适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这样,咱们还的时候,双倍如何?”肖大柏眨眨眼,一脸无辜。廖札末无奈苦笑,点点头。
“那就当是咱们的成本了,行不?”
“你这么说,我倒是舒坦多了。”
二人将食材摆上锈迹斑斑的桌,虽是破旧,但在这片废墟之中,有桌有椅已属难得。啃着硬邦邦的馒头,二人开始了诙谐的对话。。。。。。
“咱们这是要去搞定那个帕庆雕像了吧?”
“没错,非去不可。”
“有啥子妙招不?”
就算把丹宁城翻个底朝天,地儿大着呢,况且他俩还是官府追着跑的通缉犯,行动不便得很。
“有招。先奔贫民窟去,那儿溜达起来自在些,我心中已有目的地。”
“听着靠谱。”廖扎末一听肖达柏这主意,心里头算是有了谱。
“哎,那曹冀麦咋样了?你可别告诉我,你忘了。。。。。。”
“那小子早溜城外头去了,我派他去办点事儿。”
“那就好。”廖扎末心下一宽,生怕副城主把曹冀麦给逮了去。
既然人已经出了城,至少比他俩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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