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肯定是安千流,她就是跟随安千流出来的,半路却被打昏,再醒来就是就已经成了这般模样,不是安千流是谁?!韵贤郡主大大的眼眸中露出疯狂的恨意。
太子重重的闭了闭眼,明白事情已经不可挽回,而现在最正确的做法便是……
“事已至此,”太子将韵贤郡主拉起来,略带歉意的替韵贤郡主揉了揉方才被他掐出两个指印的脖颈,道:“虽然本宫是被奸人所害方才对你做下这般错事,然而,做了就是做了,你放心吧,本宫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再次被太子触碰到脖子,韵贤郡主忍不住恐惧的往后让了让,听到后面,却是忍不住露出丝丝喜意。
她本就对太子有意,先前只是碍于顾怜语与太子有婚约在先,顾怜语又是她的闺中好友,诸多原因之下她才无奈的将爱意深埋在心底。此次误打误撞被人陷害,却是让的她得偿所愿,也不会有人说是她横插一脚抢夺好友的夫婿,毕竟她也是受害者不是么?
“好了,皇婶她们还在外头,先把衣裳穿上吧。”太子叹气,疲惫的揉了揉额角。
“嗯。”韵贤郡主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小女儿心思中,丝毫没有发现太子眸中深深的厌恶。
一刻钟后,二人收拾妥
当,韵贤郡主对着太子甜甜一笑,完全忽略了身体传来的阵阵酸痛,一拐一拐走到房门前,将门扯开来。
门外刺眼的白光使得二人同时闭了闭眼,好半响才适应。视线变得清晰后二人方才惊愕的发现,房门外……房门外竟然站着全魏京一大半说的上话的名门贵妇!
“拜见太子殿下——”震惊归震惊,外边站着的可都是人精,就算是这种时候也都是礼仪周全,挑不出半分毛病。
“免礼。”
先发制人方能占据上风,太子眯了眯眼眸,冷声责问何氏:“本宫想请尹夫人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本宫只是在那园子里走了走便是突然不省人事,醒来后居然发生了这等事!”
冷冽的声音中含着点点压抑的暴怒,太子狠狠拂袖。
“这……”何氏看了地上跪着的话梅一眼,细密的冷汗顿时爬上面颊:“臣妇也是方才发现犬子的新房这边有着些许异常动静……望太子容臣妇仔细调查一番!”
“好!本宫就在这里看着,孤倒是要看看是谁胆大包天敢算计当朝太子!”
韵贤郡主痴迷的看着太子站在她身前,仿佛一切风吹浪打都会被前方那壮硕的身影挡下一般,而她,只需要做温室里的花朵即可。
“韵贤……”郡王妃颤抖着手臂向韵贤郡主伸出了手。
“母妃。”韵贤郡主羞红了一张脸跑到郡王妃身边,将小脸埋入了娘亲的怀抱中。
郡王妃同
样是恶狠狠的瞪向何氏,口中吐出的话语却无比轻柔:“我可怜的女儿,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把你害成这样,母妃定然会帮你找出那人碎尸万段!”
尹氏对郡王妃放出的狠话不置可否,脑海中不断分析那仅有的几条线索。
田雪的丫鬟珠玉故意将她引出新房,想必就是为了将太子二人抬到这西厢房来,二人都是在园子里被人打昏抬到这里来的,珠玉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可能做到?如此说来,珠玉定然还有其他的帮凶。看太子与韵贤郡主那般模样,倒像是被人下了媚药,可是,有一点想不通的是,暗中那人为何要将太子与韵贤郡主二人凑在一块儿呢?又为何偏偏要将二人扔到新房的偏房中?
尹氏坚信,任何一个人做一件事必然有着某种目的,那么这个人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她只觉眼前浮现着几层浓浓的迷雾,任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将之拨开。
西陵王妃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嘴中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苦涩。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却是知道一点。
珠玉将田雪骗出去,她收买知秋的行为,故意将众人引往新房的动作,点点心血皆化作眼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场景。
为什么会吩咐珠玉将安千流带到新房?这都是为了让得他人相信安千流早已对她的表哥芳心暗许,见得她表哥今日成婚终于是情难自禁,便收买新娘子的贴身丫鬟珠玉将田
雪骗了出去,她便乘机去见尹世林,没成想却被门房玷污了去。
如此一来,安千流也算是清白尽毁。
可是现在呢?算计的安千流安然无恙,受罪的人变成了韵贤郡主;安排好的门房不见踪影,却是将太子牵扯进来!
那可是太子啊!她的未来女婿、女儿的未来夫君,现在却和女儿的好友韵贤郡主绑在了一块儿,这算个什么事儿?
这一切全部是因为……西陵王妃眼眸骤然眯起,杀机涌现——
安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