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江淮然乖顺贴上她,蹭了蹭:“我只需要知道名字,时钰,勇敢的时钰。”
“我。”
他顿了会儿,以为她要继续说,结果听到低弱翁声:“好肉麻,我受不了了。”
蹭着的软物一下子缩进被子。
甚至好心的帮他盖好被子,嘘了一声道:“乖宝宝要早点睡觉,我们都是乖宝宝。”
她闭上眼,悄无声息地睡了。
月光斜影,黑少年偏过头,低眉顺眼凝视睡着的人,随即缓缓扯了扯精致唇瓣,眸眼萌生笑意。
。。。。。。害羞的,时钰。
一早,身侧没了人。
时钰看了眼时间,清晨6:2o分。
这个点,干啥去了。
她揉着眼,拖拉进了洗漱室。
一进里面,脑袋霎时紊乱。
洗漱台摆满瓶瓶罐罐,统一淡色系,她从众多花罐子里挑出自己的洗面奶,再抬手拿毛巾擦脸,嗅到淡淡香味,她有所恍惚的看向毛巾挂杆,五条不同大小的毛巾分次好放,乍看,她的东西显得瘦弱,不起眼。
……果真是个爱美少年。
洗漱好,她去衣物室换身衣服出来。
客厅外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淮然站在门边,身形颀长。
他单套件灰色开衫,白色长裤布料泛着流光,长手推着三四个行李箱进来,看见时钰,他笑了一下关上门:“早餐我买好了,一起吃吗?”
时钰牵唇,边帮忙边扬着眼眉说:“我要去锻炼,回来再吃。”
锻炼身体,多么自律的事情。
“哦?”江淮然抿笑看她,墨色冲锋衣令她身上透股冷质感。
他暗下眸色,低声问:“怎么锻炼?”
“跑步,打太极。”时钰负手,勾勒出的身材纤细,饱满。
说完,她帮忙推好行李箱,挥挥手:“我走了。”
“外面冷,早点回。”清冷的声音提醒道。
门开了又关。
江淮然把行李推进衣物室,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挂上去,视线兀然触及到一瓶药油,他混不吝拿起,鼻尖凑近,刺鼻药味。
离近的全身镜中,映出他的脸,抬手抚上,眉梢至下颌,一点点摸过。
世人眼中的好看,干净,美丽,毫无瑕疵。
可在他眼中,包括自己,所有的人恶心虚伪,磊落光明的笑容下,是面目狰狞的毒魔狠怪。
丑陋的怪物。
。。。。。。
。。。。。。
时钰回来一身汗,脸色红润,精神焕的样子。
她洗了澡出来,又晃到餐室,不见江淮然。
但玄关拖鞋少了一双。
“去哪躲着。。。。。。”她低喃一句。
耳边听到房间传出奇怪响声,寻着声到衣物室门前,她推开门,瞪眼喊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