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可就逃单了啊。。。。。。”
听到这句,一直默默流泪的人,神情有所触动。江淮然睁着盛满水雾的瞳眸,清透眼底又掉几颗泪,他紧咬唇齿,沙哑清冷的音感,含着不尚明显地破碎:“臭。。。。。。我臭。”
他本该今天晚上泡药浴的,刚才一定是臭味散出来被时钰闻到了。。。。。。
时钰漠着脸,再看江淮然可怜兮兮的样,她直起腰,双手捏上水痕遍布的双颊,直白道:“你又在私自误会我的话了。”
“我说你太香了,可没说过你臭。”
他眨动湿润眼睫,盯着她,小声哼道:“我臭。我一直都知道。”
“。。。。。。”被pua成功的人,她一百张口说香,他就有两百张嘴说自己臭。
时钰满手滑腻,掌心都是水,她瞥了眼:“拿一张纸巾出来。”
他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包完整的纸巾,开袋时,淡雅的香味溢出。
接过纸巾,时钰动指细致地擦手,擦干后再抬眼,江淮然怔怔看她,眸中又委屈得掉几行泪。
“怎么。你以为我找你拿纸巾,是帮你擦眼泪?”时钰憋着笑意,神情认真:“自己的眼泪,自己擦。”
江淮然垂着眼,无措的眨了眨,指尖抽出一张纸,附上脸庞。
对待外表这方面,他细致又快。不一会儿,泪痕被擦得干干净净,只是眼角粉红。
时钰眼睁睁看着他掏出一块金色小镜子,不由抽动嘴角道:“江淮然。”
他抬眸望来。
时钰朝他勾勾手指,等他走近几步,大力一揽,没等人反应过来,她贴着白润的脖肉深深吸了一大口香气,附耳笑他:“你是怎么做到,既美丽又自卑的?”
揽住的细长脖颈微微一僵,时钰放开他,皮笑肉不笑地恶寒道:“满意了吧,我快被自己油死了,少爷!”
江淮然无言看她许久,随后嘴角微微扬起,宛如清雅泛滥着秋意的江水,荡开了涟漪。
“不哭了就继续走。”
时钰先他一步跨上阶梯,后面的人不急不缓赶上来。她迈步之际,江淮然在一旁悠着语调,暗搓搓问:“我。。。。。。真的,不臭?”
她看了眼装作冷静的某人。
美丽的眸眼升起笑意,她拽住他的校服衣诀,笑道:“汗渍会激人体最本身的味道,你看,往上还有大半台阶,不如你背着我上去,我再仔细闻闻你到底臭没臭。”
江淮然凝视她:“你不会嫌弃我吗?”
“当然不会。”
“真的吗?”
时钰直接跳上他清瘦腰背,摸摸黑软短道:“别废话。”
江淮然脊背僵硬,耳侧伴着浅糯的呼吸声,一直在。。。。。。吸。
他眸光暗自颤动,尽量控制力道不让自己出汗,一边快步跨越台阶。
剩下的一百多个阶梯不到一分钟便走完,时钰勉强体会一遍‘人马’的快感。
她心情甚好地拍了拍他白嫩侧脸,笑道:“一路上老香了!”随后指着前方十几个金黑色帐篷问:“长辈就在那吗?”
“嗯。”
话末,江淮然伸了下手想牵她,可她一回头,远远跑开了。
白皙长指在日光下,纤长而精致,但被悄悄地收回的口袋。
他微阖了眼,再睁开时,眸色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