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承诺道:“这事儿是生在我铺子里的,夫人放心,我一定妥善处理好。”说着还取了张银票给她。
“这我真不能收。”柯依卿有些不好意思,再这么说,也是她利用了人家。
“这钱你必须收!到时候抓了那小贼,我也不亏!”
见管事的态度强硬,她也只好收下。
为了感念管事的仗义,她又买了许多簪钗钿头,还给梓幸与小小姐一人挑了一个璎珞。
因为挑的都是极好的,细细数下来,这一千两银子赔进去不说,还添了不少银子。
管事的哪里不知她的心意,感动之余更是誓,说一定要让那小贼绳之以法。
柯依卿心中大呼痛快,直言道:“那小贼确实可恨,万不能轻易放过了。”
“夫人放心,老娘在盛京混了几十年,这点手段还是有的。”
有了管事的承诺,她回去路上还哼着小曲儿。
“夫人是故意的?”
玉锦最近看账本看得十分努力,从李为那儿出来便一直打盹,因此刚刚都是梓幸陪着的,如今听了这些,更是恼恨自己怎么没看上热闹。
“算不上故意,他若是不拿,我也没法子。”只能说一切都是顾振南咎由自取。
早在知晓他在城外经常偷盗时,她便算准了他一定会捡那银票。
玉锦骂了几句,连先前的瞌睡都清醒了。
“好丫头别气了,看夫人给你买了什么?”
柯依卿笑着递给她一个大匣子,里面有不少饰香膏,还有一个足金的步摇。
玉锦非常感动,又立即捧起账本看起来。
等回了侯府,薛姨太也收到了一个水头极好的翡翠,她是个直爽人,当即就拍着胸脯要认她做干女儿。
“薛姨太可真是折煞我了,我这命薄之人,万不能克了你。”
“假话!”薛姨太啐了口,“我活了大半辈子,好坏还能分不清?你这丫头,福气还在后面呢!”
两人相识时间不长,却一起经历了许多,柯依卿心中动容,也与她搀着手说了些体己话。
正说着,屋外却传来小孩啼哭的声音。
“怪事,我昨夜也听到了,难道是人老了耳朵出问题了?”
柯依卿但笑不语,这分明是素云孩子的哭声,就是不知道这一家三口被藏在哪里。
梓幸得了她的眼色,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谁知这一去就是夜深了才回来,她歇在罗汉床上正试着饰,梓幸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面前。
“夜里衙们来人,把西苑的门给砸了。”
柯依卿挑眉,春湘院东家有这本事她不意外,意外是的西苑。
“你是说,顾振南他们此时住在西苑?”
梓幸点头,“咱们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都被他们用了。”
她心中好笑,这也太可怜了,当时搬出去,剩下的不过是些受潮的米面,还有些挖不走的盐巴。
算算日子,顾振南应该已经回来两三天了。
堂堂顾家三爷,居然沦落到靠这些度日,看来老夫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待见他。
玉锦刚把小小姐哄睡下,此时也敲了门进来。
“奴婢听动静,西苑那边好热闹。”
薛姨太向来不会放过看老夫人好戏的机会,一听有动静,当即佩戴上柯依卿送她的翡翠,就这样往西苑赶去了。
柯依卿也取了汤婆子跟上,可惜她去的晚,人到时,早已不见顾振南的身影。
她正暗道可惜,就听老夫人骂道:“你这毒妇,居然还敢过来!”
“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依卿不明白。”
老夫人红着眼眶,“若不是你,我儿能进大牢里吗?”
“二爷不是在旁边站着吗?老夫人难道是得了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