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黄灵运复冷哼着。
“那位黄大元帅在域外战场那边都呆了多少年了?”
此时,女山主面孔上到底带有少许不屑之意。
“他黄霸天当初少年时放话中州龙门山,为他一人建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级青石台阶的豪言壮志去哪了?还要他女儿坐镇天下九座龙门山之一,好赖他也是个爷们儿,怎么不嫌自己闺女抛头露面的丢人呢?”
待表达过对那个男人的鄙夷后,黄灵运一拍旁边的山主座椅把手,震得椅子哐啷响。
女人朗声道:“要本山主看,有本事,这九州的老爷儿们就把红色旗帜插遍寰宇,我人族太汉王朝便是此方天地中独占鳌头者,傲视群雄之国家!”
“要使那寰宇——皆为我汉家颜色!”
“这才叫,男儿郎!”
大殿当中,黄灵运之语,句句掷地有声,每个字砸在地上宛要裂砖碎石。
她这些话若教九州里带把儿的男人听了去,不知应有多少人该一头撞死在那殿间高耸的大柱子上,好抛洒热血以洗干净她这座大殿的地面。
但继而,红衣女山主复悲愤出声质问。
“可现在呢?”
“人族九州之中,有些男子他们只要扭扭屁股,转转腰肢,蹦蹦跳跳几下,咿咿啊啊几声,就立刻享有偌大声誉,受亿万人追捧!”
“实在可笑之极!”
“实在悲哀至极啊!”
“任那下九流的东西,竟堂而皇之的在大雅之堂里好端坐着!”
“男子汉,个个不思读书求学,钻研本事,磨练技艺,以求报效国家,传承和弘扬人族之事业,每日只想着那‘卖弄屁股’的一夜爆红之事,好不匪夷所思!好个荒唐至极!!!”
“这放在九州前史和后世之史中,都必是极为骇人听闻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骇人听闻便见妖!”
“此即为妖啊!”
“实乃——人中之妖也!”
“这人妖的事情,定要遭后世子孙耻笑啊!”
黄灵运说到此处,扼腕太息,面露悲哀,神色郁郁。
“更有些可恶至极的谋求金钱利益的幕后黑手,称这是什么‘造星运动’,依我看,这分明便是九州男人的‘绝根运动’!”
“男人之尊严,从来不在头面之光鲜,而在骨气之傲然,血性之难当!”
“骨血已存,方无愧父母!无愧家国!”
“更无愧天下!!!”
荒州龙门山主的每一句言论落在此地,被夜色团团包裹的龙门山主殿之中的灯火便越发明亮旺盛一分。
大抵在她面前,男子无数的天下间罕有男子,英雄辈出的九州里少有英雄,浓墨重彩的人族史亦鲜见浓墨。
这位自称的小女子的女人呐,她啊,叫——“黄灵运”。
钟灵毓秀,禀运而生。
天下九州独一档。
……
……
……
只道可惜,叶子灰这会儿是在下山的路上,而不是在这里。
否则倘亲耳听到了黄灵运先前这番话,以叶家老七的性子,他此时定会带着难耐激动询问坐在山主宝座上的那位红衣女子一个问题。
“黄姐姐,以后你是想当九州女元帅,还是人族女皇啊?”
“你想坐哪个位子,弟弟豁出性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