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頤山……」姜映月喃喃的重複了一遍,似乎有了些印象。轉眸期待的朝蕭雲軒問到:「那三殿下也會去麼?」
蕭雲軒聞言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自然會去。」
「這樣啊……」姜映月沉吟一瞬:「既然三殿下要去的話,那我也去。」
蕭雲軒聽聞這話心口一跳,薄唇輕抿,沉默了半響。
「姜小姐……在等在下去麼?」
「當然!」姜映月不置可否:「臣女想,在這個世界上,寫詩能過殿下的人應該少之又少。如果殿下不去的話,那臣女也就沒有去的必要了。」
蕭雲軒看著姜映月抱著詩詞無比珍惜的樣子,神色中添了幾分動容。但卻又遲遲說不出話來。
人們常說,三皇子飽讀詩書能言善辯。但此刻他卻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話語來回應姜映月。這樣簡單純粹的崇拜,仿佛說什麼都是一種虛偽。
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可這沉默也並不會讓蕭雲軒覺得尷尬,相反,他還很喜歡。仿佛有一種無言的默契,在這段沉默中發酵。
姜映月估摸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抱著詩詞站起身來。
「殿下,時辰也不早了。臣女就先告辭了。」
蕭雲軒聞聲回過神來,側眸專注的看著姜映月那烏黑柔順的發頂。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敢直視她。也不知道是在害怕什麼。
這一次,他又從姜映月的發間,看到那支淡粉色的蝶形珠釵。
想必姜映月應該很喜歡這支珠釵吧。
蕭雲軒失神的想著。不然她一個千金小姐,飾繁多。應該不會經常戴同一支簪子才是。不過這支簪子倒是真的很襯她。
清,靈動。和她本人一樣,像一個天生的發光體。
蕭雲軒斂下心神,幅度輕微的點了點頭。
「好。姜小姐早些回去吧。」
姜映月抱著詩詞咧嘴一笑,對著蕭雲軒歡快的行了個禮,轉身樂顛顛的跑了。留下一頂帷帽,孤零零的呆在席位上。
蕭雲軒也是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站起身來想叫住姜映月,卻又鬼使神差的坐了下來。看著那頂做工精細的帷帽,靜默無語。
翠荷一直在一樓焦急的等待著,見自家小姐從樓上走下來後才鬆了一口氣。趕忙迎上前去幫小姐拿東西。
「小姐,你沒事吧?」
姜映月搖搖頭:「沒事沒事。」然後對一旁低眉順眼的掌柜的冷聲說到:「東西本小姐已經拿到了,就先走了。」
掌柜的聞言趕忙畢恭畢敬的走上前,躬身行了個禮:「恭送姜小姐。姜小姐慢走。」
姜映月年紀還小,喜怒都表現在了臉上。她不喜歡這個掌柜的,見他如此低聲下氣的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冷哼一聲,拂袖走出了常青閣。
待上了馬車後翠荷才發現了異樣:「小姐,你的帷帽呢?」
姜映月聽翠荷問起,不明所以的抬手夠了一下頭頂,也立馬反應了過來:「對啊,我的帽子呢?」
翠荷想了想:「該不會是落在常青閣里了吧?」
姜映月點點頭:「有可能。」
「那奴婢回去找他們。」翠荷說著就要下馬車。姜映月趕忙拉住她。
「算了,就是一頂帷帽而已。回頭再讓繡娘做一頂就是了。」
翠荷聞言一想,也是。便歇了去找帷帽的念頭。那常青閣里古古怪怪的,還是少去為妙。
姜映月回府之後就將那副裝裱好的詩詞掛了起來,木質的框架做工精緻華美,與她房間內的裝潢風格倒是相彰得益。光是這麼掛著,就已經堪稱完美了。
三日後,姜映月動身前往巍頤山,順便把張有儀也一同給帶上了。原本張有儀是不願意來巍頤山的,她不喜歡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她喜歡去尋找美食。但張御史卻是希望自己的女兒長長見識,別一天只知道吃,於是將張有儀打包送到了姜映月跟前。
張有儀心中不服氣,在與姜映月匯合之前一直哭喪著一張臉,腮幫子鼓的像兩個包子。在看到姜映月後情緒才稍微的收斂了一些。但仍是忍不住抱怨。
「姜姐姐,那個巍頤山究竟有什麼好玩的嘛,我們不去好不好?」
張有儀一邊說著,一邊拖著姜映月的袖子撒著嬌。企圖為自己今天的行程做最後一次掙扎。
「那可不行。姐姐此番出府,就是為了去巍頤山的。如果不去的話,還不如直接打道回府呢。不過……」
姜映月眼眸一轉,湊近張有儀誘哄到:「不過,如果有儀妹妹聽話的話,姐姐就答應你。在詩詞大會結束之後,和妹妹一起去其他地方遊玩,怎麼樣?」
張有儀聽聞這話眼前一亮:「這可是姐姐說的!竟然這樣的話,那妹妹我就捨命陪君子了!不過有姜姐姐在,去參加詩詞大會應該也不會太無聊吧?」
姜映月聞言忍俊不禁:「你還知道捨命陪君子呢?」
「當然!」張有儀挺起了胸膛:「是府中的私塾先生教的。當時他說了好多,我就只記得這一句了。」
「哦?為什麼?」姜映月問到。
「因為私塾先生每次被府中的兄弟姐妹們氣到之後,就會一個人站在牆角里念叨。什麼鞠躬什麼盡瘁,還有後已什麼的。小什麼不忍……」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小不忍則亂大謀?」姜映月突然說道。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