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云舒乘的这顶轿子一比,吴太后立刻就想把自己的轿子砸烂。
明明她才是太后,是皇宫中最尊贵的女人,为何江云舒的衣食住行所用之物,全都压她一头?
不,不应该这样。
吴太后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是拨乱反正罢了。
她们母子必须得到掌印的庇护。
她愿意委身掌印,甚至……甚至愿意让皇帝认掌印做干爹。
阉人不是最喜欢收干儿子吗?掌印如何能拒绝皇帝管自己叫“爹”?
吴太后心中感到一阵屈辱。当然,这是走投无路的下下策。
她自己甘愿受辱,却希望自己的儿子不必向任何人屈身!
吴太后深吸一口气,默默告诫自己,不要心急,一切都如她所愿在进行。
今日与江云舒一起听戏,她定能了解她更多。
她与江云舒接触得越多,就越能知道掌印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知道他们平日怎么相处……
昨日初识,吴太后就看出来江云舒是个心思简单的,她和她来往多了,必定能熟络起来,让江云舒放下警惕。
到时候她想做什么,就方便多了……
吴太后心里正想着,就看到江云舒掀开轻纱走进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太后娘娘的日子可真是惬意。”bsp;满殿的妃嫔,只有她与吴太后两个人从那里活着走了出来。
吴太后靠的是肚子里的小皇帝,江云舒靠的是……
她至今也不知道谢凛为什么那一日会带她离开。
桃叶和夏至跟着软轿走,庞大又陌生的宫苑,让桃叶心生畏惧。
夏至年纪虽小,却反过来安慰桃叶:“姐姐不必怕,咱们是从未央宫出来的,在这宫里谁也不用怕,只有别人怕咱们的份。”
桃叶听了夏至的话,再留心观察,现果真是这样。
她们经过的路,旁的宫女太监都不敢走,远远避开。
若是碰到实在避不开的,便贴着墙角俯身行礼,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桃叶在心中咋舌,怪不得都叫九千岁……这派头比起万岁也不差什么……
宫里的湖澄澈如镜,得名镜湖。轿子离着镜湖还有一段路,江云舒便感到习习凉风和水气扑面而来。
春末,镜湖里的荷花尚未结花苞,新长出来的荷叶又小又圆,是嫩生生的绿色。
这般美景,令人心旷神怡。
江云舒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与连成一片的荷叶,咽了一下口水,对桃叶说道:“问问膳房会不会荷叶鸡这道菜?”
桃叶:“……是。”
就在这时,水榭中的吴太后看到了江云舒,朝她招了招手。
吴太后的目光在江云舒的轿子上,停留了很久。
江云舒的轿子……违制了。
且不说她现在没名没分,在宫中根本不配乘轿子,便是以之前婕妤的身份,也不配乘如此奢华的轿子!
吴太后自己的轿子都朴素得很!
和江云舒乘的这顶轿子一比,吴太后立刻就想把自己的轿子砸烂。
明明她才是太后,是皇宫中最尊贵的女人,为何江云舒的衣食住行所用之物,全都压她一头?
不,不应该这样。
吴太后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是拨乱反正罢了。
她们母子必须得到掌印的庇护。
她愿意委身掌印,甚至……甚至愿意让皇帝认掌印做干爹。
阉人不是最喜欢收干儿子吗?掌印如何能拒绝皇帝管自己叫“爹”?
吴太后心中感到一阵屈辱。当然,这是走投无路的下下策。
她自己甘愿受辱,却希望自己的儿子不必向任何人屈身!
吴太后深吸一口气,默默告诫自己,不要心急,一切都如她所愿在进行。
今日与江云舒一起听戏,她定能了解她更多。
她与江云舒接触得越多,就越能知道掌印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知道他们平日怎么相处……
昨日初识,吴太后就看出来江云舒是个心思简单的,她和她来往多了,必定能熟络起来,让江云舒放下警惕。
到时候她想做什么,就方便多了……
吴太后心里正想着,就看到江云舒掀开轻纱走进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太后娘娘的日子可真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