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琼整个人撞上案桌,疼的弓起腰身,额上冷汗津津,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绞的她火辣辣的痛。
谢砚铁青着脸,一甩袖子转身出门,冷声命令道:
“青月!谁让她进来的!”
青月闪身出现在院子里,一手抱着刀单膝跪地,“不关属下的事,苏侧夫人来给少夫人敬茶,一直没离开。”
她总不能直接把人扔出去吧!
谢砚俊美的脸颊阴沉的似滴出墨,“再有此类事,直接把人扔出去!做不到,下一个扔的就是你!”
“是!”
青月一手持刀,一手拽着苏玉琼的头发,扯着往外走,苏玉琼疼的头皮发麻,弯着腰狼狈不堪的挣扎着,
“啊!好痛!放开我!我是世子爷的侧夫人,你放肆!”
谢砚回到厅堂,一股呛人的胭脂水粉味道萦绕着,恶心的他直犯呕。
“来人!把厅堂所有东西全换了!屋子上上下下全都打扫干净!不许留一丝痕迹!”
“是!”钱管家带着院里所有下人们忙活起来,谢砚拧着眉跨进内室,云岚云雾低着头退下。
宋千澜早被他吵醒,慵懒的倚在高枕上娇声斥他,
“你吵什么呢?刚睡着让你吵醒了!”
谢砚冷哼一声,当着她的面把衣服脱的一件不剩,随手扔地上,迈步进浴室洗浴。
“把衣服全扔了!”
宋千澜看的一头雾水,起身斥道:
“好端端的,谁又惹你了!扔衣服做什么?”
话音未落,宋千澜想起厅堂还坐着的苏玉琼,抬手拍一下脑门,
“哎呀!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宋千澜拢一下身上的绯色长袍,穿上鞋走进浴室,谢砚坐在宽大的浴桶里,两条有力的臂膀搭在边上,听见声音,也没回头。
宋千澜立在他身后,纤纤玉手搭他肩上,讨好的捏一捏,
“夫君,你生气是因为看见苏玉琼了吗?”
谢砚脸色极差,冷哼一声没理她,却在她提到苏玉琼三个字时,眼底一片厌恶之意。
宋千澜微微弯下腰,双手合拢,从背后紧紧缠住他脖子,语气软软的。
“她不肯走,妾身总不能硬赶走吧,传出去,让外人怎么说妾身,落下个虐待妾室的名声,往后,妾身还怎么出门。”
谢砚脸色缓和,软了心肠,转头吻她一下,
“放心,我们院里的事传不出去,院里的人全是我的心腹,没人敢打听韶华院的事。”
宋千澜坏心眼的问,“妾身若是看苏玉琼不顺眼,可以随便罚她?”
谢砚一脸冷漠。“你就是弄死她,有我担着,怕什么!”
“把她弄死了,镇国公那边怎交代?”
“镇国公?”谢砚不在意的敲敲手指,
“一只拔了牙的老虎,要什么交代,苏玉琼若敢惹事,你作为主母怎么罚,别人都不敢置喙。”
宋千澜撒娇的晃一晃他,“这可是你说的,妾身看她不顺眼,想故意找点事儿,权当打发一下时间。”
谢砚眼底浮现杀意,“她自已想来韶华院找死,怎么能不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