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劝道:“你是她亲姑母,怎么不能让他行礼!”
老夫人又看向田哥儿和苗姐儿。“你们两个,快来见过你们表哥。”
田哥儿和苗姐儿双腿发软的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表…表哥好!”
老夫人皱眉。
“你们这是干什么!自家人,哪用得着磕头,快起来!你们表哥身份再高,在家里,他也只是你们表哥,不用怕他!”
田哥儿和苗姐儿相互扶持着站起来,紧张的走到谢砚跟前,老夫人吩咐谢砚,
“砚哥儿,你田表弟前几年读过书,人很聪明,后来家里穷,没再念书,怪可惜的,你看看,给他介绍个好的学堂,让他去念书。”
谢砚没答话,老夫人继续道:
“听闻鹿山书院的山长才华横溢,博古通今,带出的学生很多中过状元郎和探花郎,把田哥儿也送过去吧,文哥儿和棋哥儿安哥儿不是也在那里,正好让他们照顾田哥儿。”
谢砚漫不经心的挑眉,转头看向老夫人。
“祖母,我爹最近很闲,这种小事让爹去办也可以,孙儿很忙,没时间去。”
李谢氏闻言低着头攥了攥手掌,掌心汗津津的,田哥儿苗姐儿也羞耻的低下头。
老夫人被孙子当众落了脸面,脸色微怒。
“你爹没时间,我问过了。”
“那就等他有时间了再去!”
谢砚对她倾身作揖。“祖母,孙儿还有事,先告退!”
不等老夫人回话,谢砚转身离开,老夫人气的摔坏一个茶杯。
“这个不孝子孙!本事大了,指使不动他了!”
李谢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很快,紧张的说不出话,直至谢砚离开,这种状态才好多了,转头看一双儿女,也被吓的不轻。
“娘,田哥儿不在这里读书,我们在凤阳县也有好的学堂,离咱家十里村也近,田哥儿也能时时回家看看。”
老夫人压抑着火气。
“一个小小的县城,能有什么好学堂,念书不就是想往上京来吗,直接留在这里念书多好!”
老夫人叹气。“谢砚不想帮忙就算了,我让你三舅舅带你去学堂。”
田哥儿不掩喜悦,作揖道:“谢外祖母!”
李谢氏小心翼翼的问。“娘,鹿山学院的束脩是多少?”
老夫人不在意的道:
“这事儿你别管,我给田哥儿出这笔银子,文哥儿他们的束脩走的公账,田哥儿和他们一样。”
李谢氏紧提着的心放下来。“谢谢娘。”
李家人高兴了,大房二房知道后,不高兴了,大夫人在屋里吵吵起来。
“一个外姓户,凭什么走我们公账上的钱,我不同意!”
谢大爷劝她。“田哥儿是我娘的外孙子,在她眼里和亲孙子没什么区别,一年就六十两银子,别闹了。”
大夫人怒斥。
“你也说了,这是外孙子!加一个外字!他就不行!一年六十两银子,读三年书,一百八十两,这钱出自公中,相当于压榨我们的钱!”
谢大爷叹气,“那你想怎么着?和娘闹去?”
大夫人平静一下心情,
“我不和她闹,我知道自已几斤几两,搞不好惹一身骚,我去找砚哥儿媳妇儿,这事,让她出面去说!老夫人可不敢对她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