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很轻。
还东张西望。
黑漆漆的眼望见楼梯口杵着的两个人,就立刻收回了试探的脚步,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傅远咽了口烟草,扯起嘴角:“弟妹胆子还挺小。不像你之前说的那样。”
傅城无心再和兄长聊天。
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回房间了。
宋声声关了门之后,心跳还咚咚咚的,快要跃升到了嗓子眼。
她本来是想下楼倒杯水喝。
怕吵到其他人,这才小心翼翼,谁知道正好碰到傅城和大伯哥。
傅城进了屋子,看见躲在床边的人儿。
月色拢着她纤细白瘦的身躯,讨人喜欢的小脸上还有几分惊弓之鸟的仓惶。
他不知内心的烦躁从何而来,他问她:“你出来偷看谁?”
他哥?
还真想当他嫂子呢?
想得美。
宋声声因为书的事情,还在生气。
她闭上嘴,不吭声。
傅城走到她跟前来,她也当没有这个人。
男人鼻梁上的划痕已经淡了许久,痕迹渐消。
只是肩膀上被她咬出来的牙印,还很深刻。
两排牙齿印,整整齐齐。
傅城见不得她把他当成空气的样子,抬手拢住她的小脸,“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不用偷偷摸摸的来。”
宋声声挥开他的手,不答他的话。
而是急着跟他划清界限:“我在床中间放了枕头,你不许越过枕头,我们分床睡。”;走错了一步,都会万劫不复。
“平反之后又被打倒的老同事,我也见过许多。”
现在还不是他们能得意的时候。
毒瘤尚未彻底清楚,他们就不能掉以轻心。
真到了山穷水尽的那步,傅城远在宁城,又在部队里,不会被牵连。
这些道理,傅城也明白。
当初还是傅城建议母亲早早将祖父母的那些房产,在海城的小洋楼给捐了出去。
不然,他们家未必能还算平稳的躲过浩劫。
“反正这些事,左不过这两三年就会安定下来,彻底有个了断。总归有个结局。”
傅文渊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冰冷。
傅城看着父亲:“您万事小心。”
*
出了书房。
傅城在楼梯口碰见了他哥。
傅远也许久没见到弟弟,上次傅城回来,他还在政法委加班,工作调动频繁,事情多,忙得抽不开身。
在都的压力,更甚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