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都是西药,一吞一咽,水一喝。只要动作快,甚至感受不到药的苦味。
他对中药一直敬而远之,实在是难喝。
苏莓、曾佳、曾钰灵他们都给自己带过药,让自己吃过药,但这跟现下的感觉一点儿都不一样。
为什么余子奕对自己好?
他对别人也是这样的吧。
但是,为什么呢?
回想起中午余子奕开玩笑般的控诉,说自己亲他了,元洹那一瞬是相信的。十四五岁的喜欢,影响太深了。
他不止一次肖想能触碰那遥不可及的温暖,那足以抵抗混沌的陪伴。
直到余子奕说出“假的”两个字,他才松了一口气。在他眼里,他们俩人关系本就有些暧昧了,真亲了,就台越界了。
每次细想余子奕这个人,除了“他很特别”和“我真的喜欢他”外,元洹难以得到别的答案。
但是,怎么可能呢。
厨房门大开,元洹收住思绪,捏了捏手里的中药放在桌边,抬头笑:“曾大厨、余大厨,面做好了啊。”
三人面前各一碗热面,中间放着两个盘子,一个里面三个煎蛋,另一个里面是盘泡菜。
元洹搅了搅面,眼睛微眯,挑起几根,看着余子奕:“你做的吧。”
曾钰灵当即不服气,“嘿”一声开始了自己的输出:“怎么就不能是我做的了?我煮面水平也没那么差好吧,当初我也不是连皮毛都没学到一点的。”
余子奕没说话,看着他俩拌嘴。
随即话题被曾钰灵转移到他身上,曾钰灵问:“你当时怎么就转学了?”
“家里让出国了。”余子奕不着痕迹的瞅了边上的元洹一眼,那人埋着头往嘴里塞面,他继续说,“出国后就一直在封闭培训,大学后才回国。”
余子奕扯出一个笑,省略掉出国的原因。他的重心落在“封闭”两个字上,希望元洹能知道不是自己不想理他的。
小半年的相处他发现元洹对自己始终有些误解,误解了他离开的原因。
“天杀的,你知道你甩手掌柜一样走了后,我们元元伤心了多久么。”曾钰灵饱含深情地说,仿佛元洹当时受了多大委屈一样,“而且我就说当时是为了你选唔。”
元洹忍无可忍的朝曾钰灵嘴里塞了半个简单,和和气气的:“食不言,闭嘴。”
这一打岔,桌上的氛围也没尴尬,曾钰灵咽下蛋后换了个不那么容易被“塞蛋”的话题。吃饭后还主动说洗碗,元洹没拦着,余子奕想去帮忙被按住。
这几碗面说实话曾钰灵只做了准备工作,最多承担个煮面捞面的活儿,连鸡蛋都不是他煎的。他煎坏了两个鸡蛋,在厨房吃了,没让元洹看见,不然又要说他。
“坐着吧,元大爷今天就是叫我来干这活儿的。”曾钰灵朝他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