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名的火在他心里烧得旺盛,缭缭的青烟又熏得他泪眼汪汪的,含着一泡泪,是真的快哭了。
琦玉琦玉差点就给小孩儿跪了。
这又是谁惹小朋友不高兴了啊。
怎么这哭戏还能有二轮的啊。
“我没哭。”这一点很重要。
“是是是。”琦玉回答的十分敷衍,因为他对白阮最深的记忆还是五年前,他到白家给还在读小学的少年补习的时候。
那个时候白父白母刚刚离开,白家三层小洋楼加上一个露天游泳池,对于一个刚刚过了十一岁生日的孩子来说简直大的可怕。
与其说琦玉是去给白阮补课的,不如说是白贞在离开霓虹时,给白阮找了个玩伴。
真穷学生琦玉在暑假期间,身兼数职,现自己一个月打工挣的钱,扣掉临时的房租,根本就剩不了多少,更不要说是攒下学期的生活费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琦玉拿着不知从哪儿收到的小广告单子,撩起自己的廉价t恤,左右打量,想着从哪儿划开一道不怎么痛,能够让他卖个肾江湖救急的时候。
白阮的家教兼职,就像是一股春风又像是及时雨,包吃包住还是时薪制
能当天结账的那种
白阮是个娇气包,会在晚上打雷时怕到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悄悄的哭的那种娇气包。
琦玉一开始并不知道这点,直到某天夜里,他口渴起身,路过小孩儿卧室时,隐隐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哭泣声。
于是礼貌的敲门,“白,没事吧”
“没事。”
好半天才得到了回应,琦玉皱着眉,这浓浓的鼻音,不管怎么看都和没事搭不上边吧。
“要喝水吗”
“妈妈说晚上不能给陌生叔叔开门。”
琦玉“”
这孩子年纪小小,警戒心倒是挺强的。
琦玉没有办法,又实在放不下小孩儿,只能像个二傻子一样,隔着厚厚的木门,扯着嗓子和躲在被窝里的白阮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声音都快嚎哑了。
混杂着窗外轰鸣的雷声,有着不亚于恐怖片的效果,仿佛下一秒电视机里,身穿白衣的贞子就要爬出来了。
偏偏白阮还就特喵的睡着了。
写作家教读作保姆的琦玉老师不管怎么说,还是十分感激这份工作,对于他唯一的教学对象自然是十二分的耐心。
可以说琦玉老师今天这宛如过山车一样,让人琢磨不透的教学方式,很大程度上是取自这段难忘的教学经历。
他当了白阮快一年的家庭老师,白阮也越来越喜欢在琦玉面前撒娇,直到少年突奇想的告白。
琦玉突然正视起这个被他当做弟弟或者说儿子的孩子,少年刚刚过了十二岁生日,模样还没张开,有两个月没有打理修剪过的头,长得有些长了,毛绒绒的戳的人脖子痒痒的。
说是个清秀的小女生也不为过。
琦玉觉得这样不行,所以连夜辞职,搬家离开了。
白阮这段无疾而终,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师生恋就这样过早的凋谢了。
而现在,五年后,被琦玉狠狠拒绝过一次的少年,可怜巴巴的将自己团成一团,像是个仓鼠球,明明没哭,浑身上下却写满了我不高兴,快来哄我。
“所以,我请你吃点什么吧。”
“那麻烦给我一升汽油。”白阮掏出一张福泽谕吉,递给琦玉。
感天动地,时隔多年,他还记得他的老师是个自己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的穷鬼。
琦玉“哈”
大概是白阮递的手太过自然,以助于琦玉就这么顺手一接,大脑却还是一片空白,他觉得他需要更新数据库,这年头的小朋友,都这么有想法了吗
711便利店的小姐姐同样很有想法,她已经观察了站在便利店门口的两个人很久了,摇了摇唇,下定决心,还是拿起了电话。
“喂,是警察局吗我这儿现涉嫌绑架勒索高中生,疑似恋童癖的变态。”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