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阳鄂住了,是啊,那该如何?
玫果实在不愿再为与太子的事纠缠,绕过他往前走,刚错过他的身体,手臂上一紧,被他拉了回去,惊鄂间望进他赤红的双目,与太后殿时的他辩若两人。
“去年,你年满十五,父皇给你赐婚的是我,不是皇兄。”
她微微一愣,去年父亲到是提过赐婚之事,但却没说她要嫁的是谁,“子阳,放手,这事也不是我愿意的,是皇上的意思。”
不该如此
“如非你父亲用战事紧张做借口推托,而今年力荐皇兄,且能有你与皇兄的这份联姻?”子阳眼里迅速升起怒火。
玫果双臂被他捏得生生的痛,心里升起一阵悲凉,贵族家的婚姻真的是悲哀,完全没有自己的自由,她既不想嫁给太子,也不想嫁给他,她根本不想嫁进皇门,做朝政的棋子,她只想寻找那个与她错肩而过的他。
“你说这事是因为我父亲?”
子阳抽抽嘴角,冷哼一声,“如非令尊大人百般阻挠,你早已是我的皇妃。”
玫果沉默了,父亲的心思,她不能不了解,子阳长年在京,在父亲看来就是一个富家的纨绔子弟。而太子自小在边疆打滚,立下了累累战功,同为武将的父亲自然对他另眼相看。
当朝皇上十五岁便生子,结果大多幼年夭折,公主倒是不少,存活下来皇子却只有四个,听说大皇子也前些年突然暴病身亡,谁也不敢惹事上身,所以皇子间的事,就成了宫中不成文的禁忌,无人敢问。
而对于太子自小没在宫中长大,对玫果来说更是一片空白,不知他的长相,年龄,性情。只知道他冷酷无情,除了战争杀伐,便是醉卧花丛。按他的排行与功绩看来,在她想象中也不会太过年轻。
但这所有一切对镇南王来说,却不重要,在他心目中,太子就是个英雄,自己女儿就该有这样的夫君。
这一切让二十一世纪自由恋爱过来的她,只觉得郁屈。
她的郁积落在子阳眼中,却曲解了她的意思,“你愿不愿嫁我皇兄?”
“当然是不愿意的。”
子阳眼里的怒意慢慢褪去,嘴角带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会让你留在我身边。”
玫果陡然一惊,“子阳,你想做什么?”
“你什么也别问,等着我就好。”子阳笑着放开她,“出宫吧。”
玫果阵阵不安,还想再问,却见几个宫女走过来,只得继续前走。
出了宫门,远远见一队人马驰来,而子阳又一直痴看着她,怕被人看到,落下话柄,忙钻进小娴揭开的马车帘,等小娴上了车,便放下车帘,隔开了子阳一直留驻在她身上的视线,她深知人言可畏这个道理。
子阳痴望着马车离开,落寞的转身,那队人马刚好在他身边停下,蓦然一惊,恭恭敬敬的唤了声,“皇兄。”
弈风看了看魂不守舍的弟弟,又望了望正远去的马车,笑道:“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子阳掩饰着不安,扬眉笑了笑,“皇兄办事可还顺利。”
“还好,我们兄弟好久没喝一杯了,择日不如撞日,去喝一杯?”
子阳正要回绝,一个女宫奔来,“太后有旨,太子回宫务必前去太后殿。”
弈风微微失望,对子阳道:“看来只有改日了。”
子阳暗松口气,这皇兄长年在军营中打滚的人,酒量惊人,上次回来,拉着喝了一晚,结果醉了三天,他却越喝越精神,还嫌宫中的酒不够劲。这以后,哪还敢再与他喝,“既然太后等着,皇兄还是早些过去吧。”
“好。”弈风对身边的卫子莫交待了几句,孤身去了太后殿。
太后象捧宝一样,捧了半只鸡出来,“尝尝,你未来的太子妃亲手做的。”
弈风望着那半只鸡,有几秒钟的失神,“太后叫我来,就是为了尝这鸡?”
“是啊,果儿真孝顺,人家进供了只乌骨鸡,她怕我吃宫里的鸡吃得腻了,就亲手烤了才送进来给我,别说,这味道可真不错。”太后招呼着宫女服侍着,硬是要弈风尝这鸡。
“您说这是乌骨鸡?”弈风看着那鸡白肉白骨的,直皱眉头,只怕太后是被那浑丫头忽悠了。
“怎么?有问题?”太后硬是塞了只鸡腿到他手中,“这还是第一次有孙媳妇亲手做东西给我吃,别说孙媳妇了,就儿媳妇也没有过。”
弈风明白了,这到底是不是乌骨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鸡是谁做的,这个玫果真是会讨太后喜欢,也不忍扫了她的兴,三几口的将鸡腿吃了,虽然已经不热了,但味道的确还不错。看着太后眼里的溺爱,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看着心爱的孙子吃下自己给他准备的好东西时的满足神情,“太后还有别的事吗?”
“难道没事就不能叫你来吗?”太后有些不高兴了,“我看你是打仗打傻了,就不如你三弟孝顺。”
“呵……三弟来过了?”弈风没去学艺前是跟在太后身边大的,所以也特别的亲,笑嘻嘻的坐到她身边。
“嗯,刚送了果儿出宫,你早一步回来,就能撞上了。”太后一脸的惋惜,这两人就没缘见上一面,虽说婚事是定下了,但她了解这个孙子,看不上的女人,很难一起好好过日子。能让他们早些接触,彼此有些了解,这婚后也能早些适应,才能早些抱着曾孙。
“我刚才在宫门口碰到三弟了。”
“那你应该看到果儿了?”
“不曾看到,我回来时,刚有辆马车离开,在宫门口只看到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