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身,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靠得太近,没躲开她的手臂,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醉眼朦胧的女人,“何为原装?何为后天加工?”
这问题都不懂,看来是原装的了,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冷冽的面孔在她手下变得极为丰富,“呵呵……你真可爱!”手感真好,滑滑的细细的,弹性十足。
对方美得让人晕眩的脸很快在她手下石化了,这个女人居然敢……
“你会弹琴?”她睨向他身边的古琴。
“会点。”
玫果将琴捧起来,递给他,“弹弹?”
他睨视了眼前的女人半晌,居然接过了琴。
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抚,几个音符就把玫果吸了进去,满腹的愁绪融入了琴声中,或笑或泣,多年来再怎么打拼都不曾流过的泪如破洪般涌出。
哭了许久,才发现琴声早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琴的主人正好奇的睨视着她,脸上一红,收去没受控制的情绪,迎向他的凝视。
也不知他上一代是什么基因,能把他生成这般模样。看着他略为僵硬的神态,不禁起了捉狭之心,加上袭上来的酒意,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臂膀上,“喂,我们去开房吧?反正姐姐我今天失恋,又是自由身了。”
“开房?失恋?自由身?”他满脸迷惑,这都是些什么古怪的词语?这古怪的女人将他惆怅的心情吹得无影无踪。
连开房都不知道,难道这样的天赐良品还会是童子鸡?玫果露出邪恶的笑意,贼溜的视线在他身上乱转,“你该不会连女人都没碰过吧?”
他还不算笨,一鄂之后,脸上飞起红霞,“呃,你是哪个院里的姑娘?”
“美容院,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美容院……”他果然陷入了沉思,“我只听说过怡红院,怡春院,百花楼,香草阁…从未听说过美容院。”
玫果翻着白眼,这家伙当她是妓院出来的了,“你经常去那些地方?”低头看自己趴伏在人家肩膀上的样子,也真有点那么回事……尴尬地干咳两声……
“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你不知道我是谁?”美男瞥了眼,肩膀上的醉猫,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三个字。
这人好没幽默感,好没意思,不如四处走走,看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朝代,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我才来,哪知道你是谁啊。不去开房算了,我可要走了。”
头好晕,脚好软。明明知道前面是荷花池,却歪歪斜斜地栽了过去。叹了口气,这落汤鸡是当定了。
眼前白影一闪,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朗月般的黑眸停留在她的脸上,“你醉了。”
刚才还在买醉的人,这时却抱着她健步如飞。
“去哪儿?”几个小时前才被人甩,现在被却被另一个可以让所有女人痴狂的帅哥抱在怀里,不知是不是老天对她那五年的恋情的讽刺,还是对她辛苦了五年的补偿。
“去开房。”
玫果哑然失笑,原来这身好看皮囊下并非木头草包。
“房钱可得你出,我可是没钱的。”这可真是实话,就这么被传来了,都不知明天的饭在哪儿吃。这小子衣服质地好象很好,应该是有点身家的,要不先赖上,暂时解决饭票问题?
“哈哈…”那窄长的眸子里,没有了丝毫醉意,细细地打量着怀中的醉美人,这女子果然有些意思。不知是谁放她进的这院子,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驱走了他的烦恼,“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笑真迷人,真真是个迷死人不赔命的家伙,“春花。”该死,只顾着看帅哥,竟把原始真名报出来了。
“春花。”帅哥微笑着轻摇了摇头,这名字果然走到哪儿也上不得台面。“妓名?”
“真名。”玫果板起了脸,这名字土是土了点,但也容不得他来叽叽歪歪。
“哈哈…果然有意思。春花秋月何时了的春花?”眼里的笑意加深。
换成她鄂然了,老娘给她起的这天下最土的名字,到他嘴里却这么有诗意了。
错遇的美男(二)
“你叫什么名字?”
“你真不知?”墨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问。
“不说拉倒。”这是什么朝代,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哪能知道他是谁?
“那你是如何来的这儿?”他审视着她,眼底深入藏着一抹疑虑。
“我说我是被人放在这儿的,你信吗?”她无心去捕捉他眼里的含意,对他的猜疑也无心知道。
“信。”他丝毫不犹豫,如果不是有人特意而为之,她是不可能出现在他这深院之中。
“……”问了半天,终不知他叫什么名字,罢了,罢了,反正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我叫弈。”在她已不报希望的时候,他薄唇轻启。
“情义的义?”
美男微笑摇头,“棋局之弈。”
那笑晃得她象是要灵魂分裂,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美得淋漓尽致的男人?
棋局之弈。迷一样地男人。人美。名字也美。看来换个环境也很不错。
带着微微地醉意。躺在华丽地大床上。柔软地丝棉被带着清新地太阳地清香。让她舒服地眯缝上了眼。如一条八爪鱼一样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当身体翻滚过来。对上一双正在看她表演地眼。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他。尴尬一笑。老老实实地将手脚缩回被子里。
弈侧卧在身边。一手撑着头静静地凝视着她。丝缎般地黑发俏皮地散落在宽阔地肩膀上。再顺着肩膀覆盖着松软地枕头。让人忍不住想去抚弄。薄唇紧闭。胸前地衣襟微敞。露出里面胸肌分明。结实而性感地胸脯。居然是她最喜欢地小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