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清澈水团变得浑浊,被她挥手弄走之后,床铺就恢复了?最初的干净平整。
她将?司徒锦抱到床铺中央,然后枕着她的手臂,心满意足地将?被子拉上来,将?两人都好好地盖住。
掌心还?在被子下面轻轻拍了?拍司徒锦的腰侧。
好像无声在哄她,睡吧。
司徒锦被她这连贯的动作惹出几分笑意,想到她们俩在屋里鬼混这些天,之所以没有?被任何人怀疑,就是因为玄烛这套“毁尸灭迹”的操作过于熟练——
床单被套永远干干净净,谁又能知道她们每天窝在房间里都在做这种事?
房门隔音又那么好。
管家和佣人他们因为安全问题,多是在楼下的厅堂和房间里轮流值班歇息。
如?此想来,她们俩的这桩事,像是可以被藏在末世?里的秘密。
倘若这秘密一直维持到末日,是否意味着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交托出爱意,与对?方共枕到末日尽头?
番外二
司徒锦那点难得冒出的多愁善感,很快被?外面区域的动静给打散。
她从睡眠中惊醒,听见电话的震动声,手机已经被玄烛递到跟前,等到接通的时候,也听见了窗户破碎的声音。
窗帘被外面的风吹开——
红色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经恢复正常。
她的末日想法还没?持续多久,就被?现实打碎,她不得不面对?一切恢复正常后,她和玄烛的关系。
当看到那道银色身影在每次危险来临时,毫不犹豫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司徒锦站在后方,眼神逐渐从恍然,沉淀成坚定。
“司徒。”
中途,叶少试图朝她的方向?接近,将她带到更安全的后方,却被?司徒锦毫不犹豫地?拒绝,她自始自终都站在玄烛身后。
似乎已经确定。
倘若连她都无法挡住自己身前的危险,那不论去?到哪里,于自己而言都不再是?安全之处。
于是?,司徒锦看着玄烛的时候,叶家那位青年便?在不远处看着她,直到危险慢慢减少。
在舒窈抵达这片区域的时候。
司徒锦总算稍微松了一口气,也正是?在这时,她才回头想要往后看,随便?说两句话将那道炙热的目光打发走。
但她转头的时候。
那位叶少已经不见踪影。
她稍微怔了下,想明白这其中意思,没?忍住弯了弯唇。
……
和好?朋友一起在那片草坪上迎接清晨的时候,是?司徒锦心情最?为复杂的时刻。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最?危险恐怖的生死?危机已经消失,他们终于可以回到平凡且普通,平静而快乐的日常生活。
但对?司徒锦来说——
她却更喜欢那限定红月时期的末日。
不用考虑家族未来,不用思考怎么才能继承父亲的产业,也不用跟任何?人保持交往与往来,她可以安静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就算整日都和一条人鱼厮混,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但在正常的世界里,却不行。
那些择偶的烦恼,生活的忧愁,都重新找上门来。
她静静地?坐在舒窈旁边,从她在草坪上睡着的模样猜测,好?友这段时间应该吃了很多的苦。
如今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