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然如有所感,终于舍得挪开?封堵了?太?久、已经有些红肿的部位,沾染了?人类体温、也变热的柔软唇瓣辗转,吻上女朋友的眼尾。
她将那滴泪舐去,这才姗姗出声询问,“怎么哭了??”
舒窈茫然地看了?她一会儿,反应过来后立即将脑袋如鸵鸟般埋入她颈窝,既是害羞、也是逃避,不愿意?再被逮住进?行一次刚才的亲吻。
喉咙滚动好久,下颌的酸涩感才隐约消失了?点。
她嘀咕着抱怨,“好酸……”
“嗯?”
蔺然原本放在她身后、不让她往后躲的掌心这才挪回来,沿着她的颌骨线条一路按过去,最后扣住她的下巴,让她再次抬头,“张嘴,我看看。”
舒窈犹犹豫豫。
因为她觉得蔺然此?刻深沉得看不见底的眼神,有点让她心悸。
她不肯张嘴,甚至抬起双手交叠着将唇挡得严严实实,含糊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会、会好的,但、但是……不要再亲了?……”
蔺然看不见她口腔里?的状况,不过却能?将她遮掩前、红且肿的嘴唇记得清清楚楚。
直到舒窈转身跑出厨房,她还在想?——
人类的身躯终究还是受限。
如果刚刚用触足的话,就?不会肿了?吧?
游轮
舒窈最后都没敢问蔺然那颗荔枝到底甜不甜。
她怕帮助女朋友回?忆起某些暧昧画面,进而再度把自己按在家里某个场合亲到牙关发酸,舌根发麻。
甚至那晚她都选择性遗忘家里?还有厨房这个地点,最后晚餐还是蔺然做的,而她吃完了?就去了?天台楼顶,看看自己的花哪些需要补肥、修剪、浇水。
最后一样她是留着等洗完澡之后做的。
结果穿着粉色小兔睡衣出来,却发现放在阳台上?的喷壶被另一个人拎在手里?,对方已经将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此刻背对着她,在阳台上?散光的星星灯里?,倾身认真观察着每一株开花的月季。
舒窈走近,本来想帮她开灯、顺便告诉她土壤不干的不用?浇水,谁知却见蔺然抬手抚上?一朵枝头的含苞,边浇水,边用?不苟言笑的神情说道:
“好好长,不开花的话,就把你吃掉。”
本来无风经过的大阳台,被她指尖碰到的花苞却很轻地抖了?抖。
舒窈:“?”
她大为震撼,没想到女朋友背着自己竟然……
先前因为遇到诡异事件,而身上?那些过敏般的、被不知名爬虫经过的痕迹也很快愈合消失,舒窈完全把请消杀公司的事情忘到了?脑后,现在她却觉得完全找到了?这些花蔫巴的真相?!
是被蔺然恐吓的!
而且谁会这样?威胁花啊,人家都是说丢掉,只有蔺然说的是吃掉——
别太可爱了?叭!
……
舒窈恋爱脑发作,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发过什么誓,被蔺然的反差迷得晕头转向,又主动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忽然想要摸摸她的脸。
蔺然早就察觉到她的靠近,将触足们本来卷住的浇水壶拎到了?手里?,想起之前舒窈说过这些花想不开的事情,便临时决定兼任植物心?理疏导师,帮它们疏导疏导。
面颊被温热的掌心?陡然触碰时,蔺然神色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