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淑妃也不是无缘无故说这话,之所以她能在四妃拍第二,当然是因为曾经她也是永嘉帝看重的人,得过恩宠。
那时候啊,男女年少,皆有精力……那真是不想了,不过别的宁淑妃可没忘。
当初在王府,她盛宠万千,那时永嘉帝还只是九王,没说日日去她院子里,但可着她会伺候人,三天两头是少不了的。
可偏偏那时候,温昭仪刚进府里,三天两头头疼胸口疼,嚷嚷着没有永嘉帝睡不着。
每回,都是把王爷从她院子里抢过去,那阵子,王爷就没有在她屋里过过夜。
温昭仪正喝着茶,听着宁淑妃的教训,慢悠悠道,“臣妾不敢,皇上的正妻只有一个,臣妾自当有自知之明。”
这是在嘲讽她也不是正妻,不配教训她?
宁淑妃横了温昭仪一眼,冷冷道,“不过是风水轮流转,真是把自己当根葱了。以后要是再胸疼头疼,就自己去挠墙吧,皇上可没空搭理你了,别没男人抱着就睡不着。”
这话说得,底下的人比温昭仪位份低的,又都不敢笑,只能咬着牙忍着。
温昭仪却也脸皮厚,坐得依旧直挺挺的,“不知淑妃娘娘在说什么,皇上不过是疼惜臣妾,才去了臣妾屋里,没空搭理娘娘,纵是臣妾的不是便是了。”
这番目中无人心高气傲的样子,实在是太气人了。
宁淑妃冷笑了一声,瞪着她的眼睛都在火,“真是好样的,你就且再看看皇上如今,还做不做你的贴心人罢了!”
--
温昭仪虽在董贤妃那里忍着没作,但回到自己宫里,就开始逮着奴婢们出气了。
“淑妃那个老虔婆,仗着自己是个妃位,又生不出皇子,只有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
“以前还有点姿色,现在生了公主,人老珠黄的,耀武扬威什么!皇上要是真宠爱她,干嘛不让她当贵妃,愣是空着贵妃的位置没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旁边的侍女看见温昭仪处于怒的边缘,不敢劝,只弯腰躬身道,“皇上还是更疼惜咱们昭仪的,瞧着宫里,还没有所出,就能封昭仪的,也就温昭仪您了。”
结果温昭仪听了却没有高兴,而是忽的掐住侍女的手腕,直接将水泼到她身上,“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生不出来?”
侍女扑通一下就跪下了,浑身都在颤抖,“昭仪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知错了,求昭仪娘娘饶了奴婢。”
温昭仪穿着鞋子在她手上踩了一脚,狠狠地碾了碾,这才消了一点气,“用了晚膳去把皇上请来,就说我,就说我肚子疼,疼得起不来床吃不下饭了。”
侍女脸上一片惨白,一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连连说“是!”
--
那边,秦柳瑟时辰一到,已经又到了承乾宫。
刚走进去,朱万喜就笑着道,“请美人到偏殿梳洗。”
还是和昨夜一样的流程,不过这次少了教习的部分。
待洗漱完毕,今夜永嘉帝回得早,梳洗完,柳瑟就马不停蹄地往寝殿去了。
永嘉帝惧热,只穿了件轻袍,秦柳瑟进去时,他正站在书案边写字。
“过来。”永嘉帝把她招过去。
拉住她的手,一阵沁凉,揉了揉,“你倒是不怕热。”
秦柳瑟笑道,“臣妾体寒。”
永嘉帝把她拥在怀里,很喜欢她身上的温度。
昨夜的温香软玉后,便难以抑制的,脑子里都是她。
就想着她那双柔媚勾人的眼,还有轻轻的低吟,更有她身上的幽香,所以才破例的,又传了她来侍寝。
永嘉帝放下笔,牵着她的手,“你瞧瞧,有没有喜欢的名字?”
秦柳瑟看着纸上的字,有后宫的宫殿名字,还有些,看着像是封号……他要给她升位份,换宫殿住所?
“皇上?”秦柳瑟眼里带着惊喜,认真地抬头望着永嘉帝,仿佛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
“怎么,不喜欢吗?”
秦柳瑟低下头假装认真地在看,心里却在想,狗皇帝,真是一套一套的。
要是真想给她升官,应该今天就下了圣旨了,哪有还等着和她来商量的?
而且虽说她是受了宠,但是今天舒月轩可没有流水一样的赏赐进宫,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秦柳瑟仔细瞧了又瞧,这才又抬头道,“皇上的心意臣妾领了,但这些,臣妾可以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