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啊。
那个见不得光的人如何上场去跑去抢?
难不成一边跑还要一边撑把伞?
知道些情况的学子们多少有些顾虑。
但院长季文礼已经管不了那些了,这场比赛他原也没准备赢,做个样子平息一下逐鹿书院的愤怒,将大事化小就行。
当即指挥李锦去更换衣物,然后又向其他学子询问,“还差一个,还有要上的吗?”
看了眼场内凶神恶煞的逐鹿书院队员,骊山书院学子们纷纷退步。
向暮却始终在权衡。
其实刚刚一番观摩后,她对赛场上的规则已经尽数了解,并且也知道该如何指挥才能获胜,只可惜她站在观众席,周围呐喊声太大,以至于就算她想指挥,无论怎么扯着嗓子喊,赛场上的骊山书院队员们却始终听不到。
想要改变战况,她便只能亲自入赛场。
感受了下自己脚下踩着的内增高鞋垫,向暮终是没有说话。
但拿着运动服的李锦却走到了向暮身边,主动邀请,“暮子少爷,我们一起上吧。”
向暮还没回话,薛小安已经将她推了出去,“好好好!暮子少爷上!”
反正只要不叫他,让谁上都行。
围观的骊山书院学子们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见向暮被推了出来,纷纷鼓起了掌出了热烈的欢迎声。hTtps:。δhùkùaì。йet
向暮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拿了衣服跟李锦前往更衣舍。
院长季文礼见向暮要上场,脸都吓白了,忙拦住向暮对李锦道,“你先去更衣,暮子跟我来一下。”
向暮便被季文礼带到了无人处。
季文礼痛心疾,“世……暮子,您怎么能上场呢?蹴鞠场上那帮混小子胡闹起来可不分人的啊,万一您受伤了可如何使得?”
向暮当即对季文礼施了一礼,“感谢季院长对暮子的担忧,暮子会小心行事的。”
仔细想想,这位院长对自己还算不错。
哪知季文礼话锋一转,“要不……您给您父亲留个信先,万一出了什么事得让他知道跟我们骊山书院无关,都是您自个儿跑去作死的,成不?”
向暮:……
在季文礼的单独安排下,向暮换好了衣服和李锦汇合。
要上场的李锦这会儿丢了伞,用一块黑色面巾将自己头、脸全都围住,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好在今日是阴天,李锦这番打扮也能勉强保护好自己不受紫外线的侵扰。
“为什么要叫上我?”向暮跟李锦肩并肩的往赛场走。
李锦回答,“因为锦风知道,暮子少爷上场,此赛必胜。”
向暮脚步微顿,自己的金手指李锦知道,所以才如此笃定?
这到底是对她的信任呢还是算计?
见李锦已经走远,向暮忙加快脚步跟上。
赛场上骊山书院的队员们看到新上来的替补,多少有些意外,而逐鹿书院的队员们则是不屑。
赛场外柳香紧握手帕,目光定格在赛场中的某人身上。
一个姐妹拍了拍她,“香香你觉得骊山书院能胜吗?”
另一个姐妹插话,“我看悬,骊山书院的学子们身体普遍不如逐鹿书院学子们壮实。”
想到怡香院时那少年猛抽坏蛋时狠绝的神情,柳香嘴角微扬,“我倒是觉得,骊山书院一定会赢。”
*
比赛再次开始,两个书院的队员们进入奔跑的争球状态。
少年们青春洋溢英姿飒爽,追球时挥汗如雨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