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云子松巴望着发呆中的慕晚晚,有些担心。
“娘子,时候不早了我们我们休息吧!”
休息?
慕晚晚这才反应过来,她这个没恋爱过的高材生已经成了病秧子的老婆,她可是一心想着回去的,绝对不会被男人占了便宜,哪怕只是魂穿也不行。
“相公,您先睡吧,我还不困,待会儿再休息”
云子松也知道,自己这身子骨就是在耽误慕晚晚,她想不明白也是正常的,没有多说,自己先躺了下去,给慕晚晚留了半边的位置。
慕晚晚瞧着云子松睡了,顿时松了口气,他还算是个明白人。
云子松的咳嗽声将趴在桌上的慕晚晚惊醒过来,瞧着床榻上破旧的棉被,慕晚晚叹了口气,喊了小土豆给她拿了她在学府宿舍的被子出来给云子松盖章,又在床榻边点了一些安神的中药,云子松顿时睡的香甜。
慕晚晚看着肮脏破烂的被子,实在是看不下去,想到自己晕过去那段时间还是盖着这条被子的便觉得恶心,随手丢在了旁边的条凳上。
桌上的蜡烛几乎燃尽,她又偷偷让小土豆给了她一个小电筒和一杯热水,她不想稀里糊涂的在这个世界。
“宿主,求你别再折腾我了,本君也是需要休息的,宿主若是像在这个世界活着,就该休息。”
才喊了小土豆几次,小土豆的脾气就上来了,她一拳头过去,依然是没打到小土豆,反而将那杯滚烫的水全部洒在了肮脏的被子上。
“都怪你!”
慕晚晚起身想去看看,这手电筒照顾去,她便看到被开水烫到的地方自己在动,怪渗人的,她捏着手电筒再次喊小土豆。
“小土豆小土豆,这什么情况啊,被子被子怎么动了?”
“你自己拆开看看不就晓得了,不是什么危险的玩意儿,好困,本君要休息了。”
小土豆一转眼又消失不见,慕晚晚壮了壮胆过去,瞧着此起彼伏的被子,她用力一撕拉,妈呀,可把她给惊吓到了,整条被子里面全部都是水蛭,也就是大家熟悉的蚂蟥。
她终于明白云子松为什么体弱无血色,每天都喂了这些蚂蟥,身体能好就怪了。
不过蚂蟥的药用价值很高,其干制品泡制后中医入药,具有治疗中风、高血压、清瘀、闭经、跌打损伤等功效。水蛭制剂在防治心脑血管疾病和抗癌方面具有特效,这在这个没落的时代来说可是财富,宝贝。
一想到这些,她倒是不怕了,顺手拿了一个墙边的土罐子过来把蚂蟥全部抓了进去,放到医学院的独有烘干机里去风干,还不忘将被套丢到宿舍洗衣机里清洗,再换上全新的蚕丝被芯。
这一折腾,天都亮了,门外公鸡的鸣叫声将云子松给吵醒,瞧着慕晚晚独自站在边上笨笨跳跳的,格外可爱动人。
“娘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慕晚晚有晨练的习惯,来这鬼地方前她每日都会绕着学府跑上十公里,但这里,她无法跑,只能在原地做做高抬腿,打打太极啥的。
在云子松眼里,她应该是个很奇怪的人。
“你醒啦,昨晚睡得还好吗?”
云子松是真的觉得睡得很踏实,之前他睡着后总做噩梦,咳个不停,昨夜却并没有,或许母亲向大房借钱求来的这场冲喜起效果了,他从未对自己的将来有过任何瞎想,但此刻,他抱有希望。
慕晚晚已经到了他的跟前,笑盈盈的问,“相公,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你刚刚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一套医学上比较有名的养生拳法,可以舒筋活血,相公,你过来试试?”
就这么被拉着,两人一起打起了太极,日子倒也过的很安逸。
只是这份安逸后面迎来的便是苦,苦等一上午也没等来叶巧给他们送吃的。
慕晚晚想着这个点学府各个食堂的美味餐点,巨响让小土豆给她顺两份出来,这种想法只是过了脑子,没想到小土豆就发起了抗议,“宿主,请不要有这种投机取巧的想法,我不是万能的。”
“小土豆君,你也太不仗义了吧,你就忍心看着你的好搭档饿得香消玉殒?”
小土豆犹豫了,往慕晚晚怀里揣了个馒头便消失,“只能帮你这么多,别的别想。”
慕晚晚什么时候为了吃的烦恼过,这也是破天荒头一遭,她不知道,这样的破天荒后头还有无数次在等着她,若是知道估计心态要崩了。
已经午时过半,瞧着叶巧也是不会拿吃的来了,她将怀里的馒头取了出来,扯了一般递给云子松。
“相公,这馒头我昨儿个藏起来的,咱们分了吃吧,你能跟我说说家里的情况吗?”
其实她就是想知道,家里是不是已经穷的揭不开锅,连麦麸都吃不起的那种。
云子松怕慕晚晚半个馒头吃不饱,拿在手中不吃,给慕晚晚说起了家里的事情。
“我们云家本不是山下村的,几十年前因为原来闹了天灾才到了这处地方,爷爷在这边娶妻生子,生了三个儿子,我父亲当年身体也不好,娶了我娘进门没多久便去世了,是娘独自将我养大。
家里的情况你应该也能看出一二,我们三房在云家没什么地位,现在家里大房掌家,娘子,您过门跟着我,怕是要委屈你了。”
现在说这话顶什么用呢,委屈,这不已经委屈上了,关键问题是如何克服,她可不想一直在这里委屈下去。
“既然咱们已经成亲,那便别说两家话,先把馒头吃了吧,一会儿我给你号个脉,再给你仔细瞧瞧,等三日一到,我必有办法将你的身子骨调理好了。”
出去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云子松补血,然后拉着他跟她一起发家致富,好叫那个在云子松被子里塞蚂蟥的人瞧瞧,什么叫打脸,这个人她也势必会揪出来。
“娘子,可咱们家已经拿不出钱来买药材我这病怕是”
“说什么丧气话呢,不用钱,我自己上山采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