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還有什麼我不能吃的!都一次性給我說清楚了!」齊霽雙手環胸,忍無可忍的看著湛舒年。
湛舒年:「那還挺多的,我這一時也說不完,要不然等回到家我給你列出來?」
齊霽:「……」
你他媽的還想給他羅列出來?留下來當家規是嗎?!
都說懷孕期間相當於是一場修行,這頭三個月他就快要立地成佛了!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湛舒年盯他盯得緊,他早想辦法把這小東西給扼殺在肚子裡了!反正沒成型,一切都還好說!
哪成想,他心底的黑暗思想居然從嘴巴里說了出來,那湛舒年耳尖的,當即就聽到了。
「你想扼殺誰?」
齊霽心裡一咯噔,這語氣……聽著著實有點不太好,只能寄希望於湛舒年耳瘸沒聽清楚。
齊霽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回道:「什麼東西?你聽錯了吧?」
湛舒年打著方向盤,將車靠邊停下了,一時間車內寂靜蔓延。
「你想扼殺誰?」湛舒年又問了一遍。
齊霽梗著脖子,反駁道:「我說了你聽錯了!」
湛舒年沒說話,閉了閉眼睛,後又睜開看向齊霽,黑如翻墨的深邃眼眸讓齊霽心下一驚。
「齊霽,有些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你現在什麼都不懂……呵,就算懂,你大概也不會告訴我……」湛舒年低嘲著,眼神複雜,像是透過他看到了曾經的齊霽,無奈和痛苦化作藤蔓將心臟緊緊糾纏,讓他有些無法呼吸。
齊霽看著湛舒年,那掙扎痛苦的神色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是他說錯話了,說到底,湛舒年也是個可憐人了,他真正時空里的愛人被另一個時空的自己占據了,他還以為是失憶,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而他卻總想著離開。
這是不是對湛舒年不公平?
可是這對他也不公平呀!他為什麼要經歷這些呢?他本來就可以好好的度過暑假,然後上大學,正常的走完這一段青春時光,可現在……
「小小。」
「啊?」齊霽突然被湛舒年掰轉過身,看著面前的男人帶著祈求的神色對他說,
「小小,答應我,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好不好?讓我和你一起分擔解決,不要自己一個人硬扛著,好不好?」
「我……」齊霽看著湛舒年,張了張嘴,腦子還有些稀里糊塗的,就先點了點頭。
「那個……我,我沒想要扼殺那小東西……」齊霽低著頭,想著還是要解釋一下,他也就是心裡想想嘴上說說罷了,但要讓他真的付諸行動,他還是會退卻的,不管怎麼說,這畢竟是個小生命啊,來到他的肚子裡也是個緣分,雖然他並不算它真正的小爸。
湛舒年將齊霽輕輕攬進懷裡,揉著他後腦勺上的柔軟髮絲,道:「以後都不要說這種話了,聽到沒有?這個孩子,是我們的小幸運,我很愛他,我希望你也能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