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让金磊占了便宜,却不能像女人一样要求金磊负什么责任,更没办法因为这个原因去报复金磊,安承林被憋闷的快疯了,眼睛充了血丝,因为喝了酒,脑子也有点转不过弯来,一时激愤竟然挺起半个身体,伸手掐金磊的脖子。
金磊正在莫名其妙,回想自己跟安承林的那一夜春宵怎么会导致他得这么个病,一时想不明白,有点呆呆的,被安承林一把掐住脖子差点给掐死,连忙用力掰他的手。
安承林手劲不小,而且又生气,所以金磊很花了点力气和时间才把自己的脖子解救出来,咳的差点把肺吐出来。
好不容易停下,脸也憋成了茄子。
“你,你,承林,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有什么得罪你的,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真把我掐死,我就是想赎罪也赎不了了啊!”金磊现在心气极度萎靡,既不敢像六年前那样去大胆追求也不敢不管安承林,所以只能是有气就受着,有罪就挺着,每天孤枕寒被难熬的很。
安承林闹了这一下,已经清醒过来。他很明白,自己再怎么闹,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就是杀了金磊也无济于事,所以,这个闷亏,恐怕自己得吃一辈子了。
那么,以后还是不见金磊算了,安承林起身想穿鞋穿衣服出门,金磊连忙按住他说:“承林,天太晚了,外面下了雨夹雪,还是呆一晚上再回去吧。不然肚子再痛起来你怎么办?”
安承林想了想,痛起来无非是自己受罪,好吧,再呆一晚上,晾他姓金的也不敢怎么样。
安承林重新钻回被子,金磊默默去准备要用到的东西,还有宵夜,他们喝了酒,却没吃多少东西,肚子都饿着呢。
安承林不肯回答他的问题,金磊也没办法强求,两个人好像就这样僵住了。
金磊端着宵夜进来的时候,安承林正在卧室附带的洗手间里洗澡,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内衣都湿透了。
金磊这次做的是三鲜小馄饨,放下碗筷就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等安承林出来。
忽然安承林的手机一下子屏幕一下子亮起来,一声简短的音乐响了一下,想必是短信。
金磊没有在意,他不能趁人家不在翻人家的手机。
可是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有电话进来。
金磊拿着手机想递给安承林,敲了敲浴室的门说有电话,里面含含糊糊地说帮他挂掉,待会他自己打回去。
金磊伸手点手机屏幕,想挂掉,可是手一抖忽然按在了接听键上,里面立刻传来了说话声。
声音是个男人,可是说的却是英语,一连串的调侃式的说话显得跟安承林非常亲热,金磊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就挂断了。
可是那说的内容却让金磊吃了一大惊。
金磊做的是进出口贸易,外语自然是非常好,那男人是正经的伦敦口音,说的却是让安承林注意身体,不要着凉。
这都可以理解,也许是安承林在伦敦交的朋友,可是那男人安承林产后受寒要注意保暖是怎么回事?
安承林是男人又不是女人,怎么会产后受寒?
难不成他认识安承林二十多年,安承林竟然是个女人?
金磊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呢?他又不是瞎子傻子,他跟安承林一夜春宵,什么没看到?
所以,一定是那个男人打错电话了……
等等,不对,要是打错电话,那个人怎么会知道安承林容易受寒肚子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金磊望着手里的手机纳闷。
安承林出来,浑身热气腾腾,皮肤都是粉红色的,看上去好多了。
他拿手机打回去,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然后端起碗来吃馄饨。
金磊做的饭自然是没话说,态度也够好,可金磊要是个女人,安承林没准会考虑跟他发展发展,但对着个大男人,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就算两个人有过那么一次,也不代表他就会接受男人,所以不论金磊怎么表示,他都没办法接受。
两个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要强求呢?
金磊又一次失眠了,他有个奇怪的预感,如果安承林是个女人,而安然是安承林自己生的,那安承林恨他入骨也许就都有了可以解释的理由……如果承林是女人,如果安然是自己的儿子……金磊因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冷战,感觉眼前闪过一道闪电一样,诡异而明亮。
就算他的想法太离奇,但是查一查也不会有坏处不是?他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对常识也有一些的,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只有纯粹的男性女性,还有一些人是不一样的。这种认识得益于他有这样的朋友,比如周老板家的那一位……
第二天安承林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金磊看着他的背影,眯起眼睛想了想,拿出外套也出门而去……
☆、
金磊开车在路上走,他回想着安然小家伙酷似自己的眉毛和嘴巴。
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自己猜想的那样,心里忍不住隐隐发抖,握住方向盘的手都有点用力过猛,以至于车子的方向都偏了,差点蹭到旁边一辆车,他赶紧集中精神小心开车。
如果安然是他的儿子的话,那他身上就多了安承林和小安然这两个责任,所以他要小心,不要出事才好,他要给他们一辈子的安宁和幸福。
金磊做事的风格,虽然在安承林面前总是方寸大乱、唯唯诺诺,可是真要离开安承林冷静下来做事的时候,就是三字真言:稳准狠。
他没有去伦敦调查安承林的过往,那太麻烦而且绕的圈子太大,效率不高,他直接去找了小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