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琢:不猜。
又变成正在输入中,陶琢防备地盯着屏幕,思考严喻要回复什么幺蛾子。
不料严喻只是来一张照片,大概是从他所在的地方朝窗外拍,外面一片漆黑,没有灯火。
严喻说:想回家。
家指的是哪里,两人都心知肚明。
陶琢心下暗喜,但表面上故作矜持地打字:来不及了,下次早说啊,我们在家里过年。
严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嗯。
陶琢有时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只好问:那有人给你包饺子吗?
严喻:没有。
陶琢便蹬蹬蹬跑下一楼,拍了一下阿姨已经包好的堆在案板上的饺子,又蹬蹬蹬跑上三楼,把照片给严喻。
严喻良久才回:你包的?
陶琢:……
陶琢:当然不是。
严喻没回复,但陶琢都能想象到严喻在屏幕那头轻轻一笑的嘴脸。
陶琢:我可以学啊[怒]你喜欢吃什么馅的?
严喻不做回答,只是打字说:好。
陶琢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严喻聊天,慢慢把时间熬到零点。零点时先向严喻说了春节快乐,才迅下楼,去给林思含一家人拜年。
林女士的丈夫出于礼貌要给陶琢压岁钱,陶琢坚决拒绝,只收了林思含递来的一个厚厚的大红包。
小妹妹已经睡了,陶琢摸出个小红包放在她门外,走回自己卧室,思考良久,还是把林思含给的红包小心翼翼压到枕头底下。
各个群里聊得热火朝天,一群人在乐此不疲地红包抢红包,十几块钱你转给我我转给你,最后也不知道落在谁手里。
还有乔原棋这种只收不的贱人,被现后遭到怒斥:连当几个手气王了?赶紧吐出来!否则诅咒你下学期凡大考必涂错答题卡。
乔原棋说诅咒无效,反弹,但还是了个大的,一群人立刻改变嘴脸,乐呵呵地说乔老板大气。
半个小时后,世界终于安静了,严喻的消息弹出来:聊完了?
陶琢:嗯。你要睡了吗?
严喻:嗯。
严喻:睡不着。
陶琢顿了顿,坐起来打字问: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严喻没有回复,但是半分钟后,严喻的语音通话打过来。
一开始谁都没说话,只有彼此淡淡的呼吸声,似乎就拍在耳边,轻轻搔动陶琢的心。
陶琢说:“你到底在哪里呀?”
严喻说:“我妈工作的城市。每年都不一样。”
“噢……”陶琢点头,“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