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听到兄弟俩的说话,不无担心的问道:“淮儿,这是又要打仗了吗?”
独孤美云急忙安慰说:“都天下太平了,哪有什么仗打啊,你儿子是外放了呢,有人怕他在京里闲的慌!”
李淮面无表情地斜了她一眼。
老夫人阅历深厚,自然听得懂美云的意思,不放心的嘱咐儿子说:“自古伴君如伴虎。越是路途坎坷,越要胸宽心细,谨慎为怀!”
李淮躬身答道:“是,孩儿记下了!”
“阿嫂也随你同去吗?”
“她要留下来照顾母亲的。”
“雷儿呢?”
“呃……,雷弟暂时还要留在苏天隆帐下。”
太夫人蓦然一惊:“你们……被分开了?”
“还有呢,”
因不满夫君对她的冷落,美云又接口说道:“据二叔说:苏某人极可能是要随皇帝去往边关的,他身为副将,也必得同行!”
老夫人语音一颤:“去边关?……哪个边关?”
李淮冲妻子做了个极其无语、又非常不耐的表情。只得又岔开话题说:“苏天隆乃孩儿故友,谅不会错待二弟的,母亲放心就是!”
李母叹口气:“让他学着独当一面也好。这么大人了,岂能永远跟在你后边呢?……还有,我这边有月郎一个就行了。你千里迢迢迢的,还是让玉蓉她们姑嫂都跟着吧,彼此也可有个照料!”
李淮还欲推诿。
一旁的独孤美云不由暗恼,抢先说道:“母亲何必操此闲心,您儿子到哪里会少人照料呢?”
李淮对她简直忍耐到了极点,直接选择了无视!转而对月郎说:“在我走后,以前嘱咐你的要时时记在心里。”
“是,大哥,小弟知道。”
“还有。你年纪已不小,等我回来之后,就该为你物色一门亲事了。”
李蓟笑笑说:“兄长安心在外就是,小弟并不急于此。”
李母则无限欢喜,趁机掩过儿媳的一面之羞说:“男大当婚,你哥哥说的在理。以我儿的身材样貌,若非王侯巨室、最次也得是官宦之家,是不是呢阿嫂!”
这时的独孤美云,尚未从夫君的漠视中走出,只是不置可否地弯了下唇角。
李淮则淡淡一笑。
然后撇开母亲,低声问弟弟:“皇帝祭天那日,你可曾去了庄外?”
李蓟拘谨的一笑:“兄长勿罪,小弟其实……就在庄前略坐一坐,即回庄里去了。”
李淮不知其可的点下头:“凡事小心为上。”
“是。”
“那么,上官府尹家的公子,你也见过了?”
“小郎君?”
李蓟一怔。
回想那天跟随自己的,只有秋茗,想必是他透露给兄长的吧!
于是点下头说:“是啊大哥,偶遇而已。”
李淮立刻叮咛道:“此人后来犯禁被捉,幸有其父做保、天子才没做惩罚,还破例赐他进了御书房。等以后再见到此人,言语可要当心了!”
李蓟一惊!
——小郎要入宫?那么,他会不会将自己吐露给狗皇帝呢?
呃,对了!
李蓟心头蓦地一亮:那日他见到我时,并未有太多的惊讶呀!这也就是说,他只记得我以前的样子,却并不知我易容了呢!
这般一想,月郎不觉释然。
恰在这时,李兴进来禀报:“禀侯爷、夫人:家宴已经备好,恭请太夫人与诸位公子、小姐,往后花厅就座!”
美云、玉蓉急忙双双搀起母亲,往后花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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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雷此时,已经在花厅了,身边还坐着一位器宇轩昂的年轻将军。远远看见老夫人来到,急忙接了出来。
李雷远远立下。
那人则紧走几步,过来拜见说:“岳母大人安好!”
李母慈祥的冲他笑道:“贤婿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