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外有块大石坪,这里是举办帝继位、帝后大婚、节庆盛典等等重大庆典的石坪。
左边躺着不少受了伤的官员,太医们在中间穿梭忙碌,哀怨叹气的声音绵绵不断响起。
右边死掉的官员们,盖了白布被宫奴整整齐齐摆放在另一边,等通知家属来认领。
季国公、镇国公等身体健全的官员聚在一起,商讨要事。他们脚旁边,有团烟火的灼烧的黑痕迹,这是季语白放出的召兵信号弹留下的痕迹。
金容尽忠职守的汇报情况,脸上有着容易察觉的悲凉,她犯了罪,这是她最后一次做副统领:“禀告各位大人,来朝官员三百二十一人。死亡六十三人,重伤一百七十八人,轻伤五十七人。”
周侍郎骂道:“三百多官员,只剩二十三人健全。董贼可恶!”
“呵,这些混账东西跟姓董的那家伙是一条心的,伤了死了都是他们应得的,干嘛医治。”
季语白问:“除了官员外,宫奴、皇室中人可有损害或失踪的?”
金容道:“混乱时,有八十来个宫奴想逃离皇宫,被董丞相的人乱刀砍死,还有二十来人不知所踪。除此之外,皇室中人只有大殿下一人受伤。”
董丞相最想杀的是季语白,在季语白没死之前,她并未抽出功夫去对付皇室中人。可以说,季语白在某种意义上保护了他们所有人的安危。
季语白:“皇室中只有宫玉桑一人受了伤?”
金容点头:“正是。”
季语白想到宫玉桑来皇宫是为给她洗刷罪名,受伤是为给她挡刀,心里泛起感动,当时,他腹痛时,她说了些重话,实在不应该。她问:“大殿下身体好些了吗?”
金容道:“已送至君后处,太医们正在问诊。说是受了惊气血逆流,导致有流产征兆。--”
季语白的心提起来,悬在半空中。
金容接着道:“已服了药安稳下来,大殿下传来话,让您勿用担心。”
季语白心扑通掉落,舌尖泛起忐忑的酸甜,她正正颜色:“我知道了,让人递话过去,叫他安心养伤,我会替他报仇的!”
“是!”
“我们眼下有多少可用人马?”
“不到五千人!”
“我知道了。”季语白点头沉吟:“皇宫中财物可有遗失?”
金容:“这个各宫正在清点,还未知数。”
季语白:“只要人没事,钱损失了就损失了吧。”
耳旁季国公与镇国公等人争得面红耳赤,从如何审问董相,到这次谁家功劳最大。
季语白有些好笑。这几人不对付,董丞相在的时候,一致对付董相,董相倒台了。便相互看不惯,斗嘴个不停。
季语白清清嗓子:
“各位婶娘们,别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