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差点就被你得手了。」男子平复心情後笑了一下:「你是天庭的人吧,我算是第一次跟天庭的人打交道。你是?」
「释霓娘。」
「霓娘,这名字倒很奇怪??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煨桑。」
对,乖孩子,我是你娘,还快不来认。
白沉香随口回了假名,讨了个口头便宜正在心里暗乐,想了下,忽然觉得对方的名头有几分熟悉,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僭称自己是正神的家伙!」
「不,我做得b原本这间庙的正神更好。」煨桑眼里升起一gu狂热,他吐出一口烟,徐徐道:「你能否认吗?要不是我满足了这麽多凡人的慾望,怎能将这间庙经营得这麽出se、又怎能收集这麽多的香火?你看我对他们多好,我是他们的神,x1收他们的信仰之力一点也不过分。你们这些天庭来的家伙实在是暴殄天物,这麽好的东西不自个儿留着,反而无条件上缴。」
「凡人想要什麽就无条件满足他们,」白沉香做了一个快吐的表情:「那种信仰一点也不纯粹。所谓的神明,更应该是引导人们,让他们挖掘内心潜藏的善意、并将之扩大的存在。」
「说到底,你们还不就是怕被别人取代?」
说着,煨桑抓起神像,一口放进嘴里,将神像吞了下去,微微一笑道:「还是这样b较安心。」
白沉香表情一沉,这是预想中最糟的情况,如果不彻底打败眼前这个男子,就无法顺利破坏神像。她双手一拍,张开一张碧se电网,发出啪吱响的电击声,一头长发受静电牵引,不住上飘。
她踩了一个震脚,朝对方扑去,眼见电网就要以雷霆万钧之势拍在煨桑身上,却没任何击中物t的触感。煨桑在那一瞬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在哪?
背後传来一声轻喊:「哎,这麽急着攻击?」
察觉到後面有道若有实质的目光,白沉香没有转身,迳自向後ch0u了一下蓝se软鞭,发出「啪」的一声响音,扬起飞尘,攻击赫然又落了空。
地上只余他叼着的一根烟。
声音又换了来源。
「说实话,只要不对上宿主,我的能力就是无敌的。」
「??宿主?」她反应过来:「你也是热灵!」
「霓娘,可别把我跟其他下等热灵相提并论,我有智慧,还具备谁也b不上的特殊能力,更重要的是,我有名字。」
煨桑自傲的声音在广场反s,从四面八方传来,无处不在,白沉香注意到整个广场慢慢弥漫着一阵灰雾,烟雾深锁飘渺,能见度极差,伸手不见五指。雾里某处悄悄出现一只粗壮的手臂,往她的方向狠狠砸去,幸而白沉香反应得快,即时用双手护住了要害,但这gu强劲的力道袭来,仍震得她双手发麻,全身腾空、不住往後滑退,踩稳脚步时手臂已泛起一道瘀青。
「喔?」他的话声有点诧异:「这一拳你竟然防得下?那这样呢?」
不等她反应过来,拳头便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无数攻击从各种si角出现,打在白沉香的身上,刚挡下一记攻击,另一记便迎面而来,她挡得辛苦,只好双手一拍,将电网围着自己绕了一圈,在半空浮起,紧接着电网以她为中心向外放s,一时间光线流动,碧se电光大作,刺得人张不开眼。
白沉香微降到地面,她刚施了记大招,神情略显疲惫,烟雾悬在空中久久不散,视线仍不是很清楚。
起作用了吗?
下一刻,烟雾迅速地聚为一团後散去,飞沙走石落了一地,煨桑的那张脸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她暗叹了一口气。只见他0着下巴,露出嘲讽的表情:「我刚刚是不是说过了?我的能力是无敌的,任何攻击都对我起不了作用,你的法术当然也包括在内。烟雾无形无se,你几时见过有人能打伤空气的?更别说与金身融为一t後,我对你们天庭的法术早多了几分抗x。」
白沉香毫不理会,不屈不挠地朝他打出一道光圈。
面对白沉香的攻击,煨桑不慌不忙,手心凭空出现了一柄玉如意,尾端系有h绿丝穗。玉如意很快形成了一道hse薄膜,抵消了光圈。
「妈的。」白沉香忍不住骂了声,玉如意传来的是土地公课法术的波动,吞下金身後,他竟然连这种事都办得到。
「很遗憾,你根本无法击败无敌的我。」
语罢,煨桑深x1了一口气,x口鼓起,接着大口吐出一道道浓密的灰se烟圈,他的气息紧接着消失。
「霓娘,你看,我又不见了,现在你该怎麽办呢?」
烦si了。你娘你娘的喊。
白沉香没好气地说:「有没人跟你说过,你如此纠缠是不会有nv人ai的。」
煨桑愣了下,疑惑道:「nv人ai我,对我有什麽好处?」
白沉香竟一时语塞,差点忘了对方是个热灵,存在这世上的时间也不长,哪能理解yan世的情感。
她换了攻击方式,劈出几道风刃,试图劈散烟雾,但风刃有如泥牛入海,没半点反应,更别说对煨桑造成任何伤害了。
若化为烟雾就是他的能力,那还真的是个作弊般的存在。白沉香不禁浮现一gu绝望感,她头痛地想,的确可以说是无敌了,难怪对方会一直自夸,也许真的只有麒麟飓能克制他。光是高等热灵就能让自己疲於应付,立足於众热灵之上的麒麟飓该是何等可怕?而误放麒麟飓的自己又是何等失职?
只是,从刚刚到现在,她有个疑问一直没得到解答——
煨桑大可以让自己到si都ga0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为何要如此亲切地说明自己的能力?这样的行为与其说是大方,毋宁说是想掩饰什麽,而他想掩饰的,必然就是这个能力的弱点。
无敌。
烟雾。
金身。
抗x。
身处无尽烟雾,白沉香却站在原地,仔细思考着对方说过的每一字每一句,彷佛都是实话,但里头一定藏着谎言。无形无se,金身??金身!一个念头闪入脑海,这些线索连贯了起来,她忽然一阵大笑,捧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连防备的姿势都不做。
隔着大雾,煨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你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