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升起,半牙月亮挂上树头,几颗星星围在月亮旁,点缀着漆黑的天空。
“滴答,滴答”一处阴暗的环境下,水滴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仔细听去,环境中伴随着喘息声。
“不要!”慕中山嘴里喃呢着,他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身上冒着冷汗,上半身包着的绷带被染红。
慕中山缓缓睁开眼,一股铁锈味直冲脑门。空气中的湿冷让他浑身打颤。嗓子的干躁让他咽了咽口水。他环顾四周,周围一片漆黑。这的环境让他心下一惊。
他刚起身,背部的疼痛让他重心不稳,翻身摔到地上,出一声沉闷的声音。慕中山咬着牙,在地面匍匐,艰难的将自己翻了个身。
地牢里突然传出一阵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慕中山。
“慕公子感觉如何?”来者声音里透露着轻蔑。
“你。。。。。。你是谁?”慕中山气若游丝。
“我是王然的父亲,当朝丞相。”
慕中山不知是被刺激到了,还是被呛到了,他剧烈咳嗽了起来。
“丞相?”慕中山冷哼一声,“违背当朝圣旨,私自关押男宠,真是劳烦你。。。费心把我从皇宫运出来。”
“费心?倘若不是你给我儿下药,他岂会冒着灭九罪的风险将你救回来!”丞相语气里流露着满满的愤怒。
慕中山冷笑了几声,深深叹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慕中山故作停顿,嘴里仿佛在嘟囔,声音却不大不小正好入丞相耳中。“当朝丞相不奉行的断袖之癖,自家儿子却深陷其中。”
“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丞相气急败坏。
“抱歉啊,声音不小心大了,你别介意。”
“荒唐,荒唐!”丞相气结,能清晰的听到喘气的声音,“你个妖孽,明天,明天就找个道士收了你。”
丞相说完就匆匆离去,脚步的频率显得慌乱。
慕中山听着远去的脚步,一下瘫在地上。方才说了那么多话,现在只觉嗓子冒着烟。他侧着头趴在地上,看着几米之外的碗。肚子的饥饿和嗓子的干燥催促着他爬行。
他忍着痛,给自己打气。终于拿过碗时,却现只是一些粟食。他内心“活着”的声音,让他忍着恶心将饭吞了下去。他又听着水滴的声音,拿着碗匍匐前进,终于在不懈努力下,接到了水。一口水灌肚,恶臭味袭入大脑。
慕中山经过一系列动作,已是耗费太多体力。
“呃。。。。。。唔。。。。。。”他努力爬向草垛,来减少地面的阴冷对自己的伤害。他又扯下腿上的布料,简单的对伤口进行了包扎。
夜色已深,慕中山在地牢内,他意识模模糊糊,身体也是忽冷忽热。而丞相府书房前,王然身体晃晃悠悠,下一秒,他便哐当倒地。
在窗边关注着王然的陈睿文,将其抬回房间。
而前西城内——
姜横找不到慕中山后,便下令封锁了竹院。霁珩急忙带着惜惜一路逃回了大盐村,曾经的山寨。
山寨内,自从他回了趟大北国,他的手下便一同回去过安稳的日子。这山洞便半年未住人,显得破败。
房间内,蜡烛跳动着。霁珩和惜惜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