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刺史在位时,这衙门一直荒废,无人知晓里面如何,这次就靠李刺史整顿了。”慕中山看着充满灰尘到牌匾,以及一旁破旧的钟鼓,不怀好意的笑着。
整顿,这可是一个难题。毕竟荒废得不是一天两天,打消百姓们的恐惧那是一大难点。
“不敢当,到时还请慕大人指点一二。”
慕中山径直走到门前,推着门,却现丝毫未动。他猛地一脚踹在上面,门才“吱吱呀呀”的开出一道缝。
他回头挑眉,示意李文杰跟上。
一脚进去,一阵凉意吹来。放眼望去的,全是破败,杂草丛生。
来到主堂,那“明镜高悬”的牌匾被遗忘在地上,全是尘土。甚至还有血凝结在墙壁。
侧堂,也是救出惜惜的地方。那场景更是让人惊恐。血,还是血,甚至有上刑的工具乱七八糟的躺着。
慕中山拿起那刑具观察,这些不像是针对普通犯人的,更像是为某类人群特制的。
忽得一低头,角落处的纸飘动,引起了慕中山的注意。
他蹲下捡起,仔细查看。那纸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也因为灰尘而显得雾蒙蒙。只是勉勉强强看到那几个字——卖身契。
他盯着那张纸,拧着眉陷入了沉思。猛地起身,朝着门外跑去,也不顾李文杰脸上的惨白,和惊恐。
飞奔回竹院,正巧惜惜坐在院内。
慕中山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从怀里掏出那张纸,急切的质问:“惜惜,这个你认识不?”
惜惜看了一眼纸,竟哆嗦了起来,眼神里也充满了恐惧,连连抱着头,嘴里重复着:“我我不知道,别……碰我,别碰我。”
慕中山看着她的反应,又紧忙将她搂进怀里。他也看着纸了呆,因为他联想到上次那几个字“女人”,以及在茗香楼听到的“肮脏交易”,总觉得这是一件大案。
怀里的惜惜渐渐没了动静睡去,才交由丫鬟。
他用完午膳,来到花楼。却被门口的人拦住,理由是时候尚早,戏子们都在休息。
他抬头,看着高挂的太阳,刚准备作罢。就被人叫住。
“慕公子来访,为何阻拦啊。”
那门口护卫低头问候:“大老板。”便退到一边。
慕中山看着张京久客套道:“张公子,还记得在下啊。”
“慕公子貌美如花,女子都比不过,怎能遗忘啊。”张京久语调轻浮,“来都来了,进来坐坐吧。”
“我来访只是想借个人,不知可否?”慕中山不应反问,面上恢复了严肃。
“哦?何人?”
“花魁,双木。”
张京久一瞬间变了脸,又笑脸吟吟道:“自是可以。就是不知他意如何。不过……”他停顿,盯着慕中山意味深长。
慕中山挑眉,张京久继续道:“你也知他是花魁,接待客人都要看他自己的意愿。我可以对他劝说,那他见你的可能性会增加。”
“什么条件?”慕中山不耐烦的直戳重点。
“需要你入我花楼。”
此话一出,慕中山掐住张京久的脖子,眼神中透露着愤怒与杀意。“你好大的胆子,打注意打到我身上!”
“饶命啊饶命啊,慕大侠。我只是开个玩笑,别当真啊。”张京久抓着慕中山的手臂,语气尽显假惺惺。
随着手上的动作加深,张京久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他也开始扑通,严肃道:“有事好商量,慕大侠!”
慕中山看着张京久憋红的脸,松开了手。并拿出手帕擦拭着手,头都不抬道:“入花楼可以,我倒是有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