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剑拔弩张的气氛静默了三秒。
傅瑾年又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菱角分明的五官顷刻间黑云密布。
“你居然想要傅太太身份?呵,苏寒,是我小瞧你了,难怪怎么哄你,你都冷漠,原来是我满足不了你了啊。”哐当一声,傅瑾年雷霆一吼地,抄起茶几上盛着酒的酒杯,朝苏寒砸去。
苏寒额头被砸出了血,鲜红的酒混合着血液,顺着她面颊轮廓流了下来。
苏寒疼。
疼得四肢麻木。
“苏寒,不是我笑你,你觉得你配吗?你也配???好高骛远,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真跟你母亲一样,这十年,你是在这儿等着我吧?我既然一点都没察觉,演技真好啊。你不觉的你要的太多了吗?你要的起吗?”
苏寒的狼狈入不了傅瑾年的眼。
他现在只觉得她令他后怕。
她居然要傅太太的位置。
怎么,觉得他屈尊降贵让她跟他十年,就要上天了吗?
谁给她的勇气啊。
苏寒再感绝望的闭上眼睛。
傅瑾年的羞辱已透支了她的身体。
她咬紧唇瓣,努力深呼吸,不让情绪替她做主。
“是,我不配,是我想要的太多,我也要不起。所以,我付出了代价。傅瑾年,正如你所言,既然我是这么一个令你肮脏恶心的存在,那也请你高抬贵手放我走。我收不回来的十年,就当我给自己买个教训。你我……好聚好散,一别两宽。”
咚!
又是一声巨响。
傅瑾年香山别墅茶几不是昂贵的梨花木,都要被掀翻了。
“谁要与你好聚好散,一别两宽。苏寒,别抬举自己,你还不配!!!!”
苏寒厉道,“那你还想怎样?傅瑾年,我的确不高贵,你就高贵了吗?一个贱货你上了十年,你连贱货都不如吗?”
“苏寒……”傅瑾年扬起的手掌停在了半空。
他望着一脸不知是血还是红酒的苏寒怔了好几秒,最后放下了手,像是被掏空了所有力气道,“苏寒,你真的爱过我吗?”
苏寒子瞳猛地一缩。
在傅瑾年看来,苏寒如果真的爱过他的话,怎么狠心与他断呢?
她只是在找借口而已,好让自己良心受到谴责。
这是苏寒的计划,想要俘虏他的计划。
苏寒没有回答。
世上最为讽刺之事,莫过于我为你不顾廉耻,抛弃尊严,甚至丢掉性命,你却反问我,真的爱过你吗?
苏寒不知该怎么回答。
点头,显得卑微;摇头,显得可笑。
罢了。
多说无益。
徒增悲哀。
“傅总,最迟四点我要收到贵公司解聘文件。”这也不是她与傅瑾年探讨问题。
过去的十年,收不回来的十年,她就当喂了狗吧。
“苏寒……”
苏寒头也不回的再次走掉。
这是她第二次带着耻辱以及委屈还有不堪地离开香山别墅。
但苏寒不悔,且这一次,她心情也无上次那般沉重。
她的这颗心啊,已千锤百炼,纵使傅瑾年再诋毁,也激不起一点旖旎。
傅瑾年,再见了。
愿你我再也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