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呼吸顿时一窒。
电话里是男人咬着后槽牙蹦字的。
苏寒很清楚傅瑾年怒气,但更难过他的话。
“哑巴了,说话啊!!!”
苏寒不想解释,也不屑解释。
因为解释没用。
傅瑾年但凡要是能听她解释,此时她也不用双眸含泪,委屈又不甘。但她脾气还是有,“傅总致电有事吗?”
傅瑾年在开车,他很少像今天这样漫无目的,像只无头苍蝇溜大街。其实他是找苏寒,只是苏寒常去地方,他都没找到。
现在听到苏寒毫无乖顺还对他竖起菱角,别提傅瑾年憋了一个下午的火有多旺了。
“苏寒,出息了,一声不吭的走掉,还给我玩消失?谁应许你的。”
苏寒咬牙,“傅总,请容我提醒你一件事,今天我休假,爱去哪儿是我的自由。傅总不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宽吗?”
傅瑾年静了一秒,电话里面哪怕掉针可闻,苏寒的心还是颤的不行。
她真的出息了。
连怼傅瑾年。
“还想怎么闹?在哪儿?”傅瑾年似有滔天怒火,他不喜欢在电话里面跟苏寒说事,那会显得他很无能。
苏寒躺回病床上,望着天花板了会儿呆。
她说,“告诉你,你来接我吗?”
像昨天他接白露到傅家那样。
傅瑾年轻嗤一声,好听的声线没有迷惑她,反而像一条条顺着电话线,爬进苏寒耳朵里并让她心怵的虫样令她生寒,“苏寒,别耍脾气,我没兴趣,还是你想就此结束?”
苏寒顿时动弹不得。
她知道,她只是随口的一说,傅瑾年都会觉得她矫情。但也未料他不嫌她矫情,嫌她事多。
她的那句‘傅瑾年,你离我远点’是按下引爆她自己的引线,同时也是她递给傅瑾年的。
苏寒从来不奢望,他可以向对白露那样,给于她独天得厚的宠爱,但也渴望着他能分出一丝暖意来。
但答案……苏寒有时候挺讨厌自己的,明知不可为,非要为之。
“苏寒,我给你三秒,说,在哪儿?”
苏寒闭上了眼睛,她做深呼吸,不让傅瑾年戳她心窝子。在傅瑾年数到一时,苏寒猛然睁开眼睛道,“傅家。”